「算了……」他鬆開手,飛快爬下床,不自然地提了提褲子,「反正,不許對別人這樣做,別人那麼對你,你也要跑開。」
這話說的有意思。
襯衫的扣鈕開了。許櫻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反應了會。
她今天上午去那家外資俱樂部又遞交了紙質英文簡歷,同時交過去的還有蘇教練寄來的手寫推薦信,因此穿的比較正式。
臨時從學校門口買的地攤貨,質量差,也不是很合身,剛才被反壓的時候不小心撐破了。
她本來都不想逗他了,可瞧瞧這人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玩玩?什麼叫以後不許對別人這樣?
小湯圓肚子裡的黑湯咕咕嘟嘟冒泡,傻狗還在那裡因為摸不准許櫻到底喜不喜歡他而焦慮轉圈圈。
目光對上,許櫻側臥,小臉沉得厲害,「憑什麼不能跟別人玩?」
「我!」周慕宇滿是不可置信,這種事情是常識吧,還用他教?
「你說呢!你是女孩子,不能這樣!」
「大清早就亡了,我愛和誰玩和誰玩,我承擔得起後果就可以。」
「你、你!」周慕宇氣得肝疼,他怎麼可能吵得過許櫻,索性拿出大哥的氣勢命令:「反正就是不可以,你敢和別人這麼幹,我就打斷你的腿!」
許櫻冷笑,「和別人不可以,和你就可以?」
她坐起來,繃開的口子憑一根脆弱的絲線掛在上面,周慕宇看到裡面的衣服,眼神直了。
「把你的衣服給我穿好!!!」這他媽的,考驗他定力是不是!
許櫻用被子遮住,他又悵然若失。
其實很想看的……
唉。
他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雙臂無力垂下,哼哼唧唧:「反正就是不行……我不捨得打你,我去打那個男的,打死。」
許櫻還是那句:「憑什麼?」
開水壺紅著臉叫喚,「憑我是你哥!」
來了。等到了。
許櫻拍拍身旁的空位,「周慕宇,你過來。」
「我不去!」媽的,氣都氣死了,還過去。死也不過去。
過去了又要媵,她一攥,他就要投降。
都他媽服了,周慕宇一口老血吐十米。
許櫻也不生氣,轉過去了身體,盯著白牆才露出一絲陰險的微笑,「周慕宇,你真有意思。」
周慕宇狠狠瞪她。
「我可沒見過誰家哥哥把妹妹壓在沙發上……」
「不許說!!!」周慕宇從身後捂住她胡言亂語的嘴,氣息不穩,「你逼我呢,許櫻?行!」
他一臉視死如歸,那些哽住他的、不敢正視的,倒豆子般傾瀉。
「我承認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嗓子吼痛,胸膛在起伏,肩膀隨之一起一落,渾濁而慌亂的心音衝上不聰明的腦袋,周慕宇腦子嗡地一聲炸開,觸電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說出來了,他終於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