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合上書,示意元蒼,「差不多了,上去壓住他,給他吃下去。」
元蒼上前,「給他鬆開,控制住他。」
旁邊四人一起上前,將他鬆開,壓住掙扎的他。
元蒼將藥餵了進去。
元蒼沒有發話,四人不敢鬆手。
只是沒過一會兒,身下掙扎的人不動了。
他們疑惑地看去。
梁祺有氣無力地貼地躺著,但是臉上沒有痛苦之色了。
王爺這是給他餵了解藥?
「放開他。」
四人放開來干起,梁祺還躺在地上,一點精力都沒有。
半晌之後才爬起來,跪在帝江面前,「多謝王爺,王爺想知道的,我現在就說給您聽。」
帝江站起身,只留下一句,「先吃點東西,洗漱之後帶他來見本王。」
梁祺驚愕地抬頭。
看著王爺的背影。
活了那麼多年,只有這句話,讓他覺得自已被當成一個人看待。
梁祺咬著牙,藏起自已的的脆弱。
從今天開始,他能活一天,這條命就一天屬於王爺。
儘管剛剛他在他面前痛苦哀求了那麼久,直到他痛苦不堪王爺才拿藥來救他。
王爺這麼做,是想讓他記住這份痛苦,也是想讓自已記住,他對自已的這份恩情。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
在死亡面前,一點點的善意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殺手沒有感情,除了任務,沒有其他。
但是,今天他體會到了一點做人的尊嚴。
帝江回去,洗漱完就往雲舒院去。
陸九畹已經一身清爽地臥在貴妃椅上,她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能發聲。
她看得入迷。
但是等他走近,卻發現她手中什麼也沒有。
帝江疑惑,難道是自已幻聽了。
但是明顯看著她雙手的姿勢是握著什麼東西的。
陸九畹嚇一跳,這人怎麼進來沒聲兒的。
幸好她發覺了,幸好她袖子寬大遮擋了點,忙把東西扔回空間。
她轉身,略帶怨氣地盯他一眼。
「藥喝了?」他坐在她的腳邊。
「喝了,你用得著天天都來問一遍嗎?」
「不問你不乖,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陸九畹搖頭,「沒有。」
「嗯。晚上自已睡,本王有事,不過來了。」
「哦。」
陸九畹,要他的時候就黏上來,他甩都甩不掉,口水能糊他一身。
不要他的時候,就冷淡如此,就像現在這樣。
見帝江半天不走,還盯著她看。
似乎還有一點點的埋怨之意。
她問:「你怎麼還不走啊,不是有事要忙?」
帝江:「現在不忙了。」
陸九畹:「……」
她電影正看到上頭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