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恨不得通宵看的書,今日翻著竟頻頻走神。
就連頭腦都有些發脹。
真是被氣糊塗了。
狹長的眸子有些冷。
在她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那個沒有心的女人,怎麼都捂不熱。
他在她心裡,還沒有兒子一半重要。
怒氣沖沖看了半夜書。
「咳咳。」
明公公擔憂不已,送上一碗水,「皇上,御膳房送來了緩解咳疾的糖水,您喝點兒。」
帝江喉嚨澀痛,蹙眉端過,一口全喝了。
「皇上,已經夜深了,您還是回去歇息吧。」明公公接過碗。
回去?
回哪裡去?
棲蘭宮?
帝江心煩,說不定那個沒有心的女人現在已經呼呼大睡了。
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已的一絲半點錯誤,更不可能像他現在這樣心煩意亂。
這一次,他一定不能慣著她。
就要狠狠冷著她。
「回宮。」
皇上回宮,回的是自已的宮殿。
明公公:……
一群下人及急躁躁地連忙重新鋪床,換了厚被子。
自從這次回宮後,皇上一次都沒有來這裡住過,還以為皇上根本就不會再過來了。
帝江坐在自已宮殿內的床上,瞧著這偌大的屋子,冰冷。
明公公吩咐人伺候洗漱,更衣。
帝江頭昏腦漲,倒進床內,身上乏力。
明公公瞧著皇上的樣子有點兒不對勁。
「皇上,奴才讓人傳御醫來給您瞧瞧?」
「滾。」他現在只想清靜。
明公公嘆息,出門,吩咐人去請了太醫,看不看再說,人得在這裡候著。
到了半夜,明公公聽到屋內一陣動靜。
皇上身子不適,他根本不敢下值,太醫和其他宮女太監也全都不敢離開。
明公公忙推門進去,皇上已經起身,坐在床沿。
「皇上,您怎麼了,起來做什麼?」
「水。」帝江口乾舌燥,渾身乏力,身上又冷又熱。
外面的宮女忙端了溫熱的茶水進來。
太醫也趕緊跟著進來。
「皇上,微臣給您把把脈?瞧著您的臉色,虛弱潮紅,似是染了風寒。」
帝江不再逞強,最近事兒多,不能生病。
太醫瞧過,就是染了風寒,還發熱。
皇上身強體健,這麼久以來,他們太醫院從來沒操心過皇上的身子,想來是這段時間太過於辛苦了。
太醫立馬警惕起來,又是推拿,又是擦拭降溫,又是讓人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