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天忍不住一個哆嗦,連忙搖頭:「四少,我真不是故意的。」
祁南驍抽了就煙,半秒後緩緩吐出一層煙霧,他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對著李耀天那邊的酒杯輕碰了下,隨即緩緩舉起自己的酒杯,將酒從左往右倒地上。
透過煙霧,祁南驍冷眼瞧著眼前的人,勾起唇角,自顧自道:「一句不是故意就完事了?看來上次我要你一條腿還是太輕了。」
他話音落下,眼前的保鏢肌肉繃緊,眼神立馬犀利起來。
這個動作哪裡是敬活人的酒?
李耀天臉色煞白,嚇得只進氣不敢出氣:「四少,求你看在您母親的份上,原諒我這次的魯莽,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他不提文燕莉還好,一提她,祁南驍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李耀天苦苦哀求:「四少,我真的不敢了,求您看在您母親的面上,放我一馬。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祁南驍彈了彈菸灰,眸子微眯神色驟冷,夾著煙的手指微抬。圈內人都知道,在祁南驍面前提他父母是禁忌,李耀天自以為當了文燕莉的情人就是半個祁家人,沒少打著祁家人的旗號耀武揚威,還以為自己能得了祁南驍的特殊照顧。
的確是特殊照顧了,特殊到他李耀天沒這個福氣消受。
保鏢得到祁南驍的示意立馬點頭回敬,動作利落的拉起地上那兩人的腳踝跟拖地似的一路將人拉到隔壁娛樂室。
慘烈的尖叫響起,隨即立馬又被什麼給堵住似的,瞬間安靜許多。
方茗澤湊過來,賤兮兮道:「四少,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祁南驍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皮癢了?也想進去被打一頓?」
方茗澤嘴角一扯:「得,還不好意思了?」
祁南驍沒說話,自顧自抽菸。
方茗澤微笑著繼續道:「我就知道你是做了好事也不留名的德性。還好,我機智幫你宣傳。」
祁南驍掏手機的手一頓,側頭蹙眉:「你又幹什麼事?」
方茗澤笑眯眯:「當然是給林晚送了個溫暖咯。」
眼看著祁南驍眸里的危險氣息更濃了,他趕緊求生道:「只是用雍雅樓老闆的名義送給她一個蛋糕。」
祁南驍蹙眉,低頭剛好看到林晚給他發的道謝信。
【今晚的事多謝祁先生。很抱歉又給您惹了事,認識您到現在,給您惹不少麻煩。這麼說似乎很官方,很蒼白,但我對您的感激是真心的。謝謝您每次都不計前嫌的幫助我。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還有,謝謝您的蛋糕,我很喜歡。祝您生活愉快。】
一段很官方的道謝信,換平時,他連開頭都懶得看,可他還是看完了。
在看到林晚名字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他腦海浮現出,第一次見她的畫面,那時她被李耀文逼得無路可退,孤獨無助,可下一秒卻突然發狠朝對方致命地方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