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沒事,沈懷川替林小姐擋了這一遭從樓梯上摔下去,小腿骨裂了。我們現在在海盛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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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南驍和莫白趕到醫院時已經八點半了,醫院門口的燈光亮堂堂,打在黑色的賓利車上,祁南驍下車,順手將黑色西裝的扣子解開,步履不停的直奔骨科。
骨科里,林晚正坐在候診室的長椅上,二十分鐘前她本來打算去走廊打個電話,結果碰到一個保潔阿姨走過來問她是不是林晚,還說她孩子很喜歡擊劍運動。她以為就是普通的寒暄便沒有多想跟這個保潔阿姨隨便聊了幾句。結果在聊到她兒子時,她突然情緒很激動說自己的全家都被祁家給害慘了,緊接著便要推她下樓。當時林晚就站在樓梯欄杆邊,那個保潔阿姨拼命把她逼到樓梯口,臨危之際,沈懷川忽然跑過來把她往回拉,而他卻因為慣性被保潔阿姨推下樓。
醫院裡。
見到沈懷川坐著輪椅出來,林晚趕忙站起來走過去:「醫生怎麼說?」
江逸推著沈懷川出來道:「小腿骨裂。」
林晚眸色一滯,江逸道:「你們先聊,我先去取藥。」
沈懷川笑著道:「辛苦了江逸。」
江逸擺擺手:「嗐,小事。」
等江逸走後,沈懷川才看向林晚:「小晚,警察都跟我說了。」
林晚抬眸看著他,沈懷川道:「那個保潔員是之前在祁家工地死去的那個工人的妻子。那個工人死後,祁家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一家,她兒子因為得罪祁家工作沒保住,還面臨著被祁家起訴的風險。她一時極端找你麻煩。不過,她現在已經被警察給拘留起來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林晚眸色微暗,沈懷川這段話是在變相告訴她,她是被祁家給連累的,祁家背地裡做了不為人知的事,把人活活逼得無路可走最後連累到她。
可仔細一想,這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啊。祁南驍的為人如何,她當然清楚。
林晚沒想到沈懷川會做這種事,她有些失望更有些憤怒,昔日那個滿懷赤子之心的追夢少年終究還是變了。
「她是怎麼知道我跟祁家有關係的?」林晚收斂神色,不動聲色的問。
沈懷川微微蹙眉,擔憂的看著她:「不排除是祁家的競爭對手故意安排她這麼做的。」
林晚垂下長睫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半晌她掀起眼皮淡笑著出聲:「不管怎麼說,今晚都要謝謝你。」
沈懷川抬眸看著林晚,深濃的眼眸里汪著一泉碧波:「沒關係,你現在正是備戰奧運的關鍵時候,切記不能再受傷了。」
林晚沒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我先去打個電話。」
她邁步往前走,經過沈懷川的輪椅時,手腕忽然被人給拉住了。
林晚下意識掙開,警惕的看向沈懷川,他只是笑了一下:「你背包忘記帶了。」
林晚微微蹙眉,回頭時恰好看見祁南驍站在不遠處,面色冰冷快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