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體量本就很大了,出面保護她和林國冬已經觸動了很多人的底線。
對面是一群狼,祁家只是一隻虎,萬一百密一疏祁家也被圍剿,只會壯大對方的口袋。
祁南驍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道:「我是你丈夫,有人不想讓你好過,我不讓他們好過,天經地義。」
林晚理智的說:「你一插手,就代表整個祁家都入局了。你是祁家的掌權人,你不能把祁家帶進風暴。我爸沒做錯,他們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根本沒法定我爸的罪,我不怕他們,哪怕跟他們耗下去,我也不怕。」
祁南驍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傻啊,現在是你運動生涯的黃金時期,你跟他們耗,就是在傷害自己。你是我老婆,我們是一體的,就算我們祁家不出手,對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與其忍氣吞聲,不如主動出擊。」
林晚垂著眸沉默了半晌:「對不起,還是連累到你們。」
祁南驍輕輕敲了下她的腦門道:「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你是我老婆,我不幫你幫誰?」
林晚今晚失眠,祁南驍這兩天也是費神。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祁南驍睡得很沉,半夜下意識抱住身邊的人,卻撲了個空。
祁南驍當即醒來,發現身邊空了,翻身坐起,出了主臥,聞聲來到書房,林晚正在裡面翻看東西。
祁南驍推開房門走進去道:「怎麼不再睡會?」現在才四點多,離她起床還有一個多小時。
林晚抬起頭道:「睡不著,我想看看我爸留下的東西。」
聞言,祁南驍沉默片刻,上前道:「我陪你。」
整個過程,林晚始終很平靜,甚至還跟祁南驍討論林國冬的獨特審美。
這些東西都是林國冬的私人物品,之前一直放在雲錦書院那邊。
林晚搬到柳山別墅後,祁南驍便安排人把那邊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林國冬平日裡的兩個愛好就是養狗和木雕。他給林晚雕了一整套木偶形象。
從她被林國冬撫養開始,他就用木雕人偶記錄她的成長和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有趣場景。
十幾年來都是如此,到了現在林晚已經收集了滿滿兩箱木雕人偶。
祁南驍幫她挨個將這些木偶擦乾淨,這些木雕個個都上了色,看起來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有些明顯是林晚小時候的模樣,甚至是可愛。
林晚牽起唇角,給祁南驍訴說起這每一個木偶背後的故事。
「這個是我13歲時第一次參加擊劍比賽時的樣子。那會才1米六不到。他總笑我跟佩劍一樣高,然後真的把我雕得跟佩劍一樣高。」
林晚拿起一個穿著擊劍服的小女孩的木雕,栩栩如生的小女孩站在和它一樣高的佩劍旁插著腰,仰著下巴,俏皮不失可愛。
祁南驍看著眼前這一些惟妙惟肖的小小木雕,每一個都將林晚可愛俏皮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忽然有點理解林國冬為什麼會喜歡雕這些木雕了。
「這個呢?」祁南驍拿起最近的一隻木雕。他看到一個明顯是林晚的小女孩,抱著個叮噹貓咧嘴齜牙的木雕,忍不住笑出聲:「這是你幾歲的時候,看起來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