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浩道:「我在嘗試搞清事情的真相,在真相明了之前,我有權懷疑一切。」
張揚道:「你們沒有看到涵洞裡的氧氣袋?如果我再晚到達那裡一會兒,她就可能窒息死去,你們雖然到達了橋面上,可是從橋面到涵洞,等你們發現她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我是去救人的,這一點並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據我說知,蘇菲就是在你們濱海保稅區展會現場被劫持的。」
張揚道:「這證明不了什麼,任隊長,我很欣賞你一絲不苟的辦案精神,但是,我和這件劫案沒有任何關係,你把文浩南叫來,我向他當面解釋。」
任正浩整理了一下文件:「張書記,有件事我必須要向你說明,在這件事明朗之前,我們準備暫時留你在這裡做客,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
張揚道:「你準備扣留我?」
任正浩笑了笑道:「如果你這麼認為,我也不反對。」
張揚道:「這樣吧,我把聯繫方式留給你們,如果你們需要了解情況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
任正浩搖了搖頭道:「張書記,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聯繫方式,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張大官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好,好啊!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我只有一個要求,給我一個相對安靜的房間,我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任正浩的態度還算客氣:「好,我讓他們準備一間最好的房間給你。」
所謂最好的房間,無非是不到十平方的一間小黑屋,只有一個氣窗,還裝滿了鐵窗欞,房間內有一張草綠色的行軍床,張大官人好歹是國家幹部,警方並沒為難他,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張大官人如果想走,房門和窗欞是攔不住他的,不過這會兒他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外面又在下雨了,既來之則安之,好好休息一會兒,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張大官人一直睡到清晨九點,任正浩過來開門,告訴他有人過來探望他,張大官人打了個哈欠,走出門外,看到喬夢媛就站在那兒。
張揚笑道:「你怎麼來了?」
喬夢媛道:「還好意思說,昨天我找了你一晚上,最後才知道你被警察給抓起來了。」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我又不是罪犯,他們抓我幹什麼?任隊長好心留我在這裡睡覺,這一覺睡得蠻香的,就是床小了點。」
喬夢媛有些不滿地瞪了任正浩一眼:「任隊長,張書記犯了什麼罪啊?你們警察也不能隨便扣人啊?」
任正浩道:「喬小姐,我們只是執行命令,調查情況,我們也沒說張書記犯罪啊!如果張書記能夠把昨天的事情說清楚,我們早就讓他走了,可是張書記什麼都不願意說,我們只好……」
喬夢媛道:「現在查清楚了沒有?他能走了嗎?」
任正浩道:「事情正在調查中,我看張書記還得在這裡多呆一些時間。」他的態度始終很客氣。
喬夢媛一聽就火了:「任隊長,我們國家是講究法律的,僅憑著你的一句話不可以隨便扣留一個國家幹部,張書記昨天是去救人,這一點我可以給他證明,你們懷疑什麼?要不要把我也當成同案犯一起扣留起來?」
任正浩有些尷尬道:「喬小姐,你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專門針對張書記,而是我們的工作程序從來都是這樣,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
喬夢媛道:「我現在就要帶他離開,出了任何問題我來負責。」
任正浩道:「喬小姐,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