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旋道:「這個李昌傑也真是,起碼的外交禮儀也不懂。」你張揚不是跟他結拜兄弟嗎?我說他就是掃你的臉。
張大官人當然明白陳旋說這話的意圖,咧開嘴笑了笑,從骨子裡透著一股冷意,他的笑容讓陳旋感到很不舒服。
張揚道:「我也不懂外交禮儀,我只是知道小日本絕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角色,明明就是小偷,但是你抓不住他的現形,狗日的就咬死口不承認。」
陳旋聽到他張口就是粗話,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提醒張揚道:「張揚,注意你的言行,哪還像個國家幹部?」
張揚道:「人分三六九等,國家幹部也是一樣,不巧,我剛好屬於素質比較差的那一類,不過還好,我這人還算真實不虛偽。」
陳旋聽出張揚句句帶刺,這小子顯然不怕自己,陳旋道:「張揚,李昌傑的三個條件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幫他想出來的?」
張揚道:「陳副部長,現在是北韓和日本之間的矛盾,我就是跟過來翻譯翻譯,跟我毛的關係都沒有。您看來是真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從來都是熱愛和平,而且始終為了世界和平的大業堅持不懈地努力著,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挑起他國的敵對矛盾呢?「陳旋道:「事情我了解了一些,但並不是全部,張揚,我聽說你那天經歷了全部過程,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揚道:「該說的我都說過了,細節方面,李昌傑在那份報告上都說得清清楚楚,我承認,那名日本武士是被我給抓住的,當時如果我不在場,恐怕他就得逞了,您想想,這可不是小事,如果李銀日將軍在我們國家被殺,勢必會影響到我們兩國長久以來兄弟般的革命感情。」
陳旋一聽他唱高調就開始頭疼,咳嗽了一聲道:「張揚,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等審理清楚了再說。」
張揚道:「您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當初在清台山,八名小日本聯手刺殺邱作棟一家。」
陳旋道:「日方始終堅稱那八人是遊客……」
張揚冷笑道:「狗屁的遊客!誰見過全副武裝的遊客?一個個身懷絕技飛檐走壁,跑到咱們地盤來殺人放火,我靠啊!還當他媽是二三十年代,在咱們中國的地盤上敢肆意妄為?」
陳旋被他一連串的粗話弄得老臉發熱,雖然明知道不是罵自己,可怎麼聽還是怎麼不順耳。陳旋道:「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對日方的這些行徑表示憤慨,但是我們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證據讓他們低頭認錯,要以理服人。」
張揚搖了搖頭道:「陳副部長,我覺得講道理也要分對象,跟日本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陳旋道:「得,咱們先不說這事兒,我問你,關於外商投訴在濱海遭到不公平待遇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張揚笑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您居然還記在心上。」
陳旋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小事兒?從這句話就知道你的思想不對頭,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如果處理不當就會引起很大的影響,國際影響,影響到我國的國際形象!」
張揚道:「陳副部長,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糊塗,咱們是個什麼樣的國際形象?」不等陳旋迴答,他就道:「我覺得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和人和人之間沒多大差別,你謙虛低調也得分對誰,對講道理的人,你讓三分風平浪靜,可對野蠻人,你讓三分他進三尺。處理和小日本的關係,以德報怨是不適用的,必須要以牙還牙,必須要讓他們怕咱,這就叫立威。」
陳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小子居然教訓起自己來了,陳旋道:「外交關係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張揚道:「陳副部長,您這麼大一官兒操心的事兒實在太多,濱海這彈丸之地就不勞您費心了,您千萬別把事情想得多嚴重,幾個日本人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梁祈佑在得悉女兒決定要和安達文離婚之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棄福隆港的投資方案,這就代表著他同時放棄了接手元和集團在中國國內的投資。
安達文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梁祈佑已經返回香港,在隨園他見到了剛剛抵達京城的父親。
安德淵最近受了點風寒,始終都在咳嗽,兒子來的時候,他剛剛吃完藥,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阿文,坐下!」
安達文來到父親身邊坐下,隱約感覺到父親此次突然前來和自己的婚姻有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