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哼吟,花無凝難再言語。
皓腕被松,攀附而上,紅痕密密生出,嬌喘斷斷續續。
「嘩啦!」
水花揚起,霧氣繚繞之下,水波晃蕩,潛入水中似游魚戲水,歡愉暢然。
俄頃花無凝出水,眼中朦朧霧氣還未退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該休息了」
呼吸一頓,轉身瞧著一臉饜足的朝辭啼,她撥水相近,面容嬌艷又冷然。
朝辭啼不動聲色看了下花無凝,上移至她的眼眸。
花無凝朱唇輕啟:「朕有開口嗎?」
下一瞬,池中掀起巨大的浪花,濺出水池。
水花層層疊疊,蕩漾波紋,衣袍最終還是被水壓沉於底。
浴室中旖旎恍恍,靡靡之音相合,繞樑三尺不休。
不知過了多久,朝辭啼抱著花無凝從水中走了出來,池邊濕透一片。
懷中之人面色紅潤卻闔上雙眼,呼吸淺淺,看樣子是睡過去了。
替她擦乾淨身上的水,抱著人走回內殿,用內力將她髮絲上的水汽烘乾後,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親昵地撫摸她的臉頰,朝辭啼半是無奈半是惱怒地嘆口氣。
收回骨指,他看著自己身上大片的青青紫紫。
這都是花無凝這些日子裡咬的,小姑娘下口沒輕沒重,朝辭啼也無法阻止,任憑她胡來。
反觀她,不讓他留印子,除卻早晨在她身上留下些許痕跡,其他地方都潔白一片,尤其是脖頸處,如剛拋光的玉石樣,光滑無暇。
但…
朝辭啼微勾唇角,心滿意足地躺在花無凝身側,摟著她閉上眼。
翌日一早,花無凝幽幽睜開雙眸,入目便是朝辭啼的俊容,細看一會兒,她瞥開眼將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作勢要起床。
「已過了早朝,陛下可再歇會兒。」朝辭啼順勢睜眼。
「你早醒了?」花無凝思忖一瞬。
「嗯。」朝辭啼也坐起身,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滑下來。
凝神瞧著青紫交加的美景,她抬頭冷聲而問:「為何不喚朕?」
「一日不上早朝而已,哪有陛下身體重要。」朝辭啼扯動被子,搭於她身。
「多事。」花無凝黛眉輕蹙,拍開朝辭啼的手,緩慢地動身要起來。
「我來吧。」朝辭啼不戳破花無凝,讓她安生待著,自己先一步下床,穿好中衣,替她尋衣裳。
花無凝自然而然,心安理得地坐著,眼睛追隨朝辭啼身影移動,待他迴轉時,又看向其他地方,漠不關心之態。
「陛下抬手。」朝辭啼輕柔而語,笑意潛藏。
配合而動,不用多時,花無凝就換好了衣裝。
遂起身緩緩走動,然後就看見身旁朝辭啼眼中閃過的揶揄。
面容一沉,她微微仰頭,「手伸出來。」
不作他疑,朝辭啼自覺地伸出了左手,緊接著花無凝拉過床頭的鐵鏈,扣住他的左手,金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枕邊,她順勢拿起鎖住。
做好這些,花無凝睨他一眼,自己去梳妝,並當著朝辭啼的面把金簪戴在頭上,隨後一言不發出了門。
「陛下。」姜公公候了多時,「奴才推了今日的早朝,您不用擔心。」
「好。」花無凝點頭,也沒覺得不妥,「處理政務。」
「嗻。」姜公公恭敬地跟在花無凝身側。
行至半路突然從旁邊的花叢中蹦出來一個人。
「護駕!」姜公公急忙喊道。
「別喊別喊!!是我!」胡旋擺著手,上來就給姜公公把嘴捂住了,生怕他將護衛喊過來。
「胡旋。」花無凝見怪不怪地看他,對於他的到來倒是一點也不吃驚,像是早預料到了。
「是我。」胡旋嘿嘿一笑,鬆開姜公公並把人推到犄角旮旯裡面去,自己占了姜公公的位置。
「太子殿下,皇宮可不是隨便進出走動的。」花無凝給了姜公公一個眼神,讓他退下。
將花無凝細微的動作看在眼裡,胡旋笑眯著眼,等人真下去了,他湊上來扯著花無凝的衣裳,「小凝凝真懂我,知道我想跟你單獨待著就把人譴下去了。」
「太子殿下鬆手。」花無凝淡然瞥他捏著自己衣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