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回道:「沈大人多慮了,璃月能護得住自己,並不需要誰來救。」
「只是在來到長生橋之前,我夢見這兒死了人,那夢並不是往常那般的發展,很是詭異。」
說著話她望向正坐在地上像是還未從溺水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的楚梵,「我在夢中見著長生橋下有一具浮屍,夢中的我就站在橋上那個位置,看見那具浮屍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而那具屍體......」
她欲言又止,垂眸就盯著背對著他們還躺在地上、用手支著頭的楚梵看,卻是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你的意思是......」沈瀾之自是知曉她以夢預知禍事的能力,一聽這話就放下雙臂正了正神色道:「你見著的浮屍是楚梵?」
見到璃月點了點頭,沈瀾之眉間皺得更緊了,「是以,你是因著那夢才會來的長生橋,就是想著在他溺亡之前救下他?」
正坐在地上,像是還未緩過勁來的楚梵聽見他們的話,背對著眾人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道晦澀難懂的光。
以夢來預知事態走向?
又會醫術蠱毒?
這蘇大小姐倒是遠遠比他想的還有意思。
又聽見璃月的聲音從頭上響起,「倒也不全是因為那夢。」
璃月將視線移開望向長生橋,微微搖了搖頭,「我原本就要來這兒的,只是來的路上恰巧夢見了而已。」
「哎呀!我知道了!」陸銘趁機插話,「想必清寧郡主是去了大理寺沒找著我們大人,才會來的這長生橋?」
沈瀾之見著他擠眉弄眼的,也跟著會錯了意,以為璃月是去了大理寺,得知他來了這兒,才會跟過來。
眉頭倏地放鬆了,連帶著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那便算了。」
璃月張嘴就要解釋:「不是,我還沒......」
「就是這樣的,」一聽兩人間的話,陸銘就敏銳感覺到他家大人嘴是真的硬,而清寧郡主亦是真的有些不太開竅,當即打斷璃月要解釋的話,「郡主與大人真真是天作之合。」
見兩人不說話了看向他,陸銘側過頭看向璃月訕笑著道:「清寧郡主,我們大人之前的意思是,你出來後沒去大理寺尋他,反而來了這長生橋......」
「還陷入了危險,拖著病軀救人,我們大人是害怕你出事。」
他示意璃月看向坐在地上瞧著有些發懵的楚梵,「如今誤會說開了,就此打住哈!」
「陸銘,」
卻見沈瀾之嘴角微微下撇,沉聲喚他的名字。
竟是面色如常般側過頭對上璃月若有所思的視線,笑得有禮卻帶著幾分疏離,「清寧郡主別往心裡去,我只是怕你出了事,蘇相國與嵐夫人既然同意你與我們一同查案,便是信任我們大理寺,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大理寺沒法交代。」
他說著話,也聽見旁邊傳來陸銘模糊的聲音,「嘴硬......」
卻是面色如常般側過頭不與理會。
沒聽清楚陸銘在說什麼的璃月,當即攏了攏快要滑下去的衣衫笑著回復,「好,此前還未尋得機會謝過大人昨日將璃月從湖中救出,那便在這兒一併謝過沈大人了。」話還未落下便跟著微微欠身行禮。
今晨心中那絲疑慮也跟著散了去。
原本以為沈瀾之對她過於關注,有些超過對尋常同伴,如今看來真是想多了,他對她就是正常不過的合作之態,想來是真怕她出了什麼事,他又在場,沒法給父親母親交待。
這般想著,璃月當即抬眼看向他,又補充道:「沈大人放心,璃月會牢牢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不會讓你過多費心。」
沈瀾之垂下眼睫,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
卻又聽見下方傳來聲音,「那個......我也打斷一下。」
楚梵理了理身上破破爛爛、濕漉漉的衣衫從地上站起身來,轉過視線掠過璃月看向沈瀾之,
笑著道:「沈大人,聖上命我與你一同查探十年前孫家村人口失蹤案。」
「真正的孫紀之前就被掉包了,我亦是按照計劃那般扮成瘋子要跳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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