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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蠱是大唐律例明令禁止的,各府必會推諉撇清,但文脈卻是永昌人最看中的東西,搶奪脈勢猶如挖人祖墳,如此仇怨,他們必生嫌隙。」

「永昌想築起銅牆鐵壁,內里早就爛透了。」無奇順著姜宴清的話說了一聲。

隨後,他又拿出一封信,「九公子,益州府送來消息,找到那位老獸醫了,他說記得賣鷹衛馬的那個人。」

「獸醫鋪子開張第一日,賣馬人是最後一位客人,他到鋪子裡尋醫,卻自己動手給馬修理鬃毛、釘馬掌手法嫻熟。」

「刻意偽裝、上等寶馬加上怪異舉動,令獸醫印象深刻,甚至記得賣馬人無意間掉落的路引上寫的是周。」

周……

姜宴清點點頭,心中已有計較。

林府那日,幫助沈纓往林玉澤院中送匕首的人叫周小成。

他是林府的一個護衛,不甚顯眼,今年二十七,還未娶妻。

沈纓雖算不上聰明,但並不莽撞,辦事前還是有幾分謹慎的。

今日若不是知道這個地方有人設陣,絕不會貿然過來查看。

她既然選擇隱瞞,必定是相熟之人。

按年紀推算,二十年前,四、五十歲,身體健壯,擅養馬。

當時能遠行至福州,並且有機會為馮華效力的只有周家祖父——周庚年。

這個人善名在外,對沈家頗多照顧。

周、沈兩家交情較深,甚至,他還查到周小成對沈纓頗有心意。

難怪沈纓要隱瞞。

但他們有言在先,可由不得她壞事。

姜宴清眯眼望向遠處,沈纓單薄的身子已融入雨中,只留了一道灰影。

他不由得在想,若霍三肯留下助他,鷹衛一案定然事倍功半。

只可惜,狡猾之人最懂趨利避害。

霍三如今只想隔岸觀火,留下沈纓也是篤定自己不會拿個女子如何。

永昌之事複雜難控,他雖早有準備,卻也諸多受限。

皇帝還說偌大的小長安人才濟濟,必能尋得良將。

誰曾想,他能用之人竟只有一個心思複雜的小女子?

另一邊,沈纓跑得急,一想到姜宴清還在後頭,她便沒了避雨的心思。

於是一路疾奔回家,濕成一隻落湯雞。

然而,她剛換了衣裳雨就停了。

她泄氣地坐在床邊,覺得姜宴清簡直就是克星,每次遇見,她就要遭殃。

晚間,沈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狼吞虎咽吃了八個包子才緩過勁來。

據他說官府經過一整日排查,總算找出幾可疑之人,多是乞丐,也有兩個途徑此處的遊俠。

各府也協助抓人,送來幾個疑犯,姜宴清全都收押卻未審問。

沈纓「哦」了一聲,並未細問。

她比誰都清楚死者情形,根本就不是被謀殺,哪有兇手?

沈纓又忍不住勸導了沈誠一番便回屋了。

她從柜子里翻找出最後一瓶給周小成特製的藥粉,又從柴房裡挑了件還算華貴的禮物。

周庚年生辰快到了。

周家雖不大辦,但她作為晚輩還是得盡些心意的。

況且,她還有更緊迫的事要和周庚年商議。

再晚,姜宴清就該查到周家頭上了。

然而,第二日清早。

當她極其小心地抄近路拐入周家住的那條巷子時,卻看到了靠牆而立的無奇。

他一身墨色常服,站在樹蔭下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他既然守在這裡,那麼姜宴清……定然也在。

「吱呀」,周家的門被推開。

沈纓面色一變,下意識地站直身子,卻是周小成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著急出門。

「阿纓,你這麼快就到了?」

這話聽著奇怪,沈纓看了眼樹蔭下的無奇,走到周小成跟前,疑惑道:「你知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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