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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還要往火坑裡跳。」王惜本就是個炮仗性格,見她這般更是生氣。

她氣道:「你當年出事後趙悔不但砸了咱們一起藏的酒,還生生吞下蓮家大半家業,蓮叔被他逼的將所有酒師都遣走了。」

說到這裡她猛地一頓,「你和趙家結親,是不是因為趙氏將趙悔當年吞下的產業都還給你,讓你借這這場婚事替趙家和趙悔清洗名聲。」

蓮朵終於抬起頭,微微笑著拍了拍王惜。

「怎麼你比我還氣,趙家是大族,有他們庇護,日後我在永昌也能輕鬆一些。往後,我還能對你們多加照拂,豈不兩全。」

她的臉被窗外照進來的光映得幾近透明。

那光仿佛穿透她的皮肉,要將裡面縱橫交錯的血線都融化。

王惜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她只是用力搖搖頭,「你不用顧忌我們,王家現在也不是他們能欺辱的。」

蓮朵點點頭,溫聲道:「說笑的,趙家自有好處,我失蹤五年又歸來,名聲盡毀,如今也嫁不出去了。」

沈纓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蓮朵,聽到這兒,她忽然對蓮朵說:「那你等的那個人呢?」

蓮朵似乎沒聽懂她的意思,笑著問:「我還能等誰?」

「元宵節花燈會上,你始終不願離開河岸邊,說是在等人。你說……你們約好的。」

眼看著蓮朵面色一寸一寸白下去。

沈纓抿唇繼續道:「你說那人是世間唯一懂你之人,我與王惜都不及。你願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而他亦是如此。」

「此人既這般情深,你為何不去尋他?趙家群狼環伺,你進去必然被欺辱,你不如尋到那人,一起……」

「若非等人,也不會出事,對麼?」蓮朵神情有些不對勁,似恨似喜,整個人都在輕輕抖動。

沈纓連忙握著她的手,說:「和你們沒關係,是惡人該死。蓮朵,若換成我,也會等的。」

蓮朵忽然笑起來,將臉埋進手心又哭又笑。

好一會兒,她才啞著聲音說:「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說得對。」

沈纓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輕輕攬住她的肩,說道:「若是身子不適,咱們便回吧。」

蓮朵坐直身子擦了擦眼淚,側頭看向窗外,因為清瘦下頜繃出一條鋒利的線。

她眯著眼看向遠方山林,聲音被風吹的有些飄忽不定,她說:「不回,我想看看。」

馬車停下。

有僕從送來湯藥,一股刺鼻藥味傳來,王惜立刻捏住了鼻子。

蓮朵坐直身子將藥碗接過來,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喝完擦了擦嘴,便靠在一旁的憑几上。

「這藥令人睏倦,我小憩片刻,你們若無聊了便看看這些話本。」

蓮朵笑了笑,說:「還有王惜寫的話本子呢,甚是有趣。」

蓮朵喝了藥臉色紅潤了一些,很快便睡著了。

沈纓見她縮著手腳緊緊貼在車壁上,嘆了口氣,用一個斗篷蓋在了她的腿上。

「阿纓,你方才說的是誰?」王惜悄聲問。

第六十章

沈纓看著睡著的蓮朵,替她理了理頭髮,搖頭道:「我不知是誰,但我知道蓮朵是真的心悅那人。」

沈纓坐直身,從書櫃中抽出一個話本。

她看著上面的字,笑道:「那些日子她忽然看起了話本和遊記,也不知誰給她搜羅來的,擺了半書架子。」

「她還藏了把短劍,怕咱們笑話,就放到被子裡,還被劃傷了手臂。」

「你記不記得,那年她做了一個荷包,鴉青色緞面,繡著五福,用金線綴了貝石和寶石,那一看便是年輕男子佩戴之物,還騙我說是給蓮叔做的。」

「她繡了將近兩個月,除夕到白塔走了一趟那荷包便不見了。」

王惜咬著手指,認真想了想說道:「確實是,那荷包我眼饞了許久,也不知道她送給了誰。瞞的真緊,連咱們都沒說。」

王惜猜測了幾個當時在永昌還不錯的子弟。

沈纓覺得都不是。

她總覺得蓮朵故意隱瞞,是因為她們兩個都認得那人。

她兩人低語,並未發現一旁睡著的蓮朵手指越攥越緊。

馬車是在午時到達臨縣瑤池附近的山莊內。

在這裡玩耍半日,晚間夜遊瑤池的碧湖。

午後,天氣涼下來,她們才出去遊玩。

山莊有很大的馬場,她們去騎了幾圈。

蓮朵騎術很不錯,像是騎了好幾年,熟練的操縱著馬匹,能跨過高欄,還在馬上射中了遠處的野兔。

沈纓和王惜倒也會騎,但遠不如蓮朵的花樣多。

她看起來毫不費力,興致高了,竟然站到了馬背上。

她穿了一身鴉青色胡裝騎馬服,頭髮高高束起,騎在馬上飛馳而過,像道濃墨塗抹後的墨痕。

「多年不見,蓮朵,真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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