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今天手工早才出來的……」池聲漸漸聽出不對勁,「幹嘛?你難道還要限制我交友自由?」
他很敏感,尤其是面對盛譽時的時候,只要他語氣有一點不對,就能聽出來。
盛譽時沒說話,搖頭否認。
他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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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之前,盛譽時已經開好房間,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他和池聲一前一後進酒店,深夜的大廳,除了前台和保安,沒什麼人在。
池聲完全沒有見老公的感覺,他們倆這狀態真挺像「偷情」。
之前在車內燈光昏暗,池聲並未注意到盛譽時手臂的傷,進門後,他脫去外面的襯衫,只穿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一片霎時間映入眼帘。
池聲目光凝固,腳步也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盛譽時並未發覺到他的異常,見他站在那兒,走過去想要抱他,卻被池聲一下推開。
「所以是你受了傷才有空過來的?」
抬起頭,他視線筆直地望著盛譽時,語調淡漠,「還自己一個人開了七個小時的車。」
盛譽時想像中他應該表現出感動,哪怕沒有心疼,也不該是這樣冰冷的態度。
二人目光對峙著,盛譽時薄唇緊抿,沒有開口。
見他不說話,池聲轉頭看向了別處,「我知道你是為了網上的新聞來看我的,但在結婚前我就說過,我們不要把私人感情帶入工作,也不要為對方付出過多,你看起來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好好休養,還來找我,你這樣會讓我壓力很大。」
池聲說了一大段話,盛譽時只精闢總結出五個字:「你在擔心我。」
空氣突然安靜,池聲瞪圓眼睛,話語哽在喉中。
盛譽時對他的話全然沒放心上,背心一脫,露出健碩的背闊肌,回眸沖他輕抬下巴,「來,一起洗。」
池聲有些無奈,但架不住他身材的誘惑,雙腿比頭腦更誠實地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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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帶傷上陣,硬漢的體格也絲毫不影響發揮。
盛譽時的服務意識一貫很強,在工作中都很敬業,很有耐心,何況現在。
浴缸里的水滿得往外溢,熱氣縈繞,撲得臉頰泛紅。
池聲的手扶在浴缸邊緣,每次想坐起來,又會滑下去,只要盛譽時輕輕一拉,他就會重心失衡。
水流淌到地板上,泛起晶瑩通透的水光,凌亂中隨手脫下來的衣服,全被水浸泡了,盛譽時瞥了眼,唇角扯出一絲痞笑,「濕透了。」
這個男人長得正氣凜然,可一這樣笑,反派的氣質就來了。
池聲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去看,故意順著他那話低聲說:「我明早沒衣服穿了。」
「我帶了。」盛譽時托起他的腰,「穿我的。」
「太大了。」
「有嗎?」男人目光兇狠,灼灼盯著他,「我覺得剛好。」
盛譽時壞起來的時候也是沒底線,池聲越躲,他逼得越狠。
放在洗手池台面的手機突然震動,來了電話,他還故意問池聲要不要接。
池聲嗔他一眼,「我怎麼接?你能停下來嗎?」
「不能。」盛譽時拂過他的臉頰,「但我可以慢點。」
池聲心底哼了聲,心想你也就這個時候才能擁有掌控權。
要不是因為他喜歡這種被全力壓制的感覺,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被他欺負。
手機震動了兩遍,終於停下來。
空氣再度凝灼,回到只有水聲瀰漫的時刻。
繃得蜷縮起的腳趾緩緩放鬆,池聲在盛譽時的懷裡重重喘了番氣,手掌在他後腦勺摸了摸,不免緊張地問:「真沒事嗎?」
他剛剛才得知盛譽時是從小山丘上摔下來,之前怎麼問都不肯說,非要他喘息著才耳邊撒嬌。
這個男人也有他的爽點,就是喜歡聽他叫,叫老公,叫哥哥,罵他混蛋也行。
他所鍾愛的不過是他忍到極致,實在受不了,向他求饒。因為只有在這種時刻才能享有絕對的控制權。
「你看我的表現,像有事嗎?」
盛譽時無所謂地笑笑,「不過倒是有點困了。」
兩人來到床上,池聲看到經紀人快把他的電話打爆了,趕緊給人回了條消息。
接著看向盛譽時,「你明天一早還要趕回劇組,休息不好,開不了車吧?」
「睡四個小時足夠了。」
池聲沉默兩秒,「其實你沒必要……」
盛譽時不想聽他說那些話,直接把燈關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