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毫無停留的飄過落到被幾個人圍著的那男人身上,男人揮開包紮的人趕在他之前先開了口。
「飛哥,好久不見呀。」
林鵬飛笑了:「天祥啊,怎麼出來了也沒告訴我,飛哥得給你來個接風宴不是。」
孟天祥指了指徐寧:「說是你帶來的人,飛哥你要是真有誠意,接風宴就算了,他今晚讓我領走吧。」
徐寧衣服上的血是孟天祥的,他緊緊攥著手心裡的半塊碎玻璃,死死盯著林鵬飛背影,跟在場人一樣等著答案。
第4章
在同轉身看過來的林鵬飛對視後,徐寧急切地上前一步,他想說我不去,可第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林鵬飛就點了頭。
「天祥若是看上了,帶走便是。」
這是長久以來徐寧從林鵬飛口中聽到的最讓他難過的話了,之前打他也好罵他也罷,都比不上這毫不猶豫的拱手讓人更令他心寒。
他不爭氣的濕潤了眼睛,捏緊了手心的那塊玻璃。林鵬飛已經嫌棄他到這個地步了,恨不得將他一腳踢開去換取人情。
明亮燈光下,他的委屈無處遁形,左掌心被硬生生刺破,鮮紅的血一滴滴砸落在腳邊,濺上白色鞋底的邊緣。
孟天祥笑著說:「還是飛哥夠意思。」
林鵬飛隨意揚揚手:「那今天飛哥就不招待你了,我那邊還有飯局,咱們改日再聚。」
徐寧傻傻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林鵬飛,可男人根本沒看他,當他不存在般帶著人從他身邊經過走出了門。
這扇門的關上,比剛才洗手間的那扇,要更讓徐寧絕望。
為求自保刺傷了孟天祥時他毫不畏懼,他是等林鵬飛過來把帶他走,林鵬飛是他的希望。
現在他的希望沒了,他像垃圾被遺忘,眼睛一眨,淚就滑下。
孟天祥顧不上手臂的傷起身披上外套,走過來戳徐寧鼻尖:「連我都敢傷,有你受的。」
「祥哥,現在就回去?」
「車鑰匙給我,」孟天祥一手扯著徐寧一手伸向剛才同他說話的人,「你們也都散了吧,我自己開就行。」
孟天祥走出一步就被扽了回來,他瞪死摳著門框的徐寧:「鬆手。」
「我不走。」徐寧死命的掙。
「還是個倔脾氣,」孟天祥眼神示意身後跟著的人道,「弄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