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邇顯然不太習慣王循的嘮叨:「王昭姐,我想去看看霽洲哥。」
病房中,陳霽洲唇色慘白安安靜靜的躺著。
之前被囚禁時,溫韞常常在甦醒來看到他這副模樣,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信息素味,卻像有意識一樣不斷往她的身體裡鑽,她捏了捏手心:「你也聽清楚了醫生剛才說的話吧,他經常生病,事實的確和我無關。」
沉邇緩緩的走向她身邊,溫韞不明所以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直至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對方才停下。
「我記得不久前你剛和王循打完比賽吧,這才過了多久就找上了霽洲哥。」沉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笑了一聲,「你是早就瞄準好了目標,打算行動了是嗎?」
略帶諷刺的話和印象中刻薄的他交織在了一起。
溫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但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我對你……以及他們都不感興趣,無論你們的身份多麼高貴,無論你們的家世多麼顯赫,對我來說和路邊的花草沒什麼區別,也根本不值得我浪費一個眼神。」
察覺到他的表情驟然變冷,溫韞扯了扯唇角繼續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僅僅見過兩面吧,僅憑兩面你就能看出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的思想骯髒,所以看誰都是髒的,這樣說來,倒是能解釋的通。」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環,隨即撞開他的肩膀:「抱歉,我就不陪你演被迫妄想症的戲碼了。」
溫韞無法理解男主們的腦迴路,如果能理解的話,那麼前三次攻略她早就摘掉勝利的果實去別的地方風流快活。
自從來到維景斯後又莫名與幾個男主都產生了聯繫,反正她現在手裡有足夠的錢,完全可以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
不過她還是擔心突然消失會讓男主們想更多,畢竟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溫韞剛乘上地鐵就收到一條訊息。
蘇慕給她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你到家了嗎?上次ALL會所出了那種事後,一直想找機會請你吃飯以表歉意,但今天出現了突發狀況,沒法請你。最近你什麼時候有空?」
溫韞猶豫了一會兒:「沒關係,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倒是你……你的未婚夫經常這樣嗎?他對你好不好?」
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唐突,她立刻找補:「我是覺得他似乎對你有太強的占有欲。如果你覺得冒犯的話……可以不用回答。」
過了幾分鐘蘇慕才回覆:「不用覺得抱歉,被你擔心我覺得很開心!齊萊的父親是聯邦政府的官員,所以齊萊從小嬌生慣養,而且我和他的匹配率比較高……他有些固執,不過已經在慢慢改變。謝謝你啦,溫韞。我說的有點多,你會不會覺得煩?」
雖然都是齊萊,現在的他性格明顯更開朗了一些。
「你很好看,表演很好,性格也好,我很樂意聽你傾訴。」
直到出了地鐵口溫韞才心滿意足的收起手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看到王循和一群人在不遠處打架。
以一對十幾個人,還沒有落下風,她感覺到奇怪的是維景斯誰不知道王循的名字,竟然敢合夥圍毆他?
溫韞無意參與到和他有關的事,打算從另外一條路回家,哪知剛走了幾分鐘,一個人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在她還在呆愣時,一把拉住她的手,拽著她往前跑。
王循的力氣太大,溫韞迫不得已,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跑。
追來的人拿著手臂粗的木棍,一邊跑一邊叫囂:「喂!臭小子!你最好停下,否則要留下半條命才行。」
王循連停都不帶停,一路狂奔,溫韞想如果自己沒有幾年的工作經驗,恐怕跑到一半都會累死。
溫韞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半響才道:「你……你有病吧!」
王循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上衣,拿著短袖擦拭掉身上的汗液,沖她咧開嘴笑了起來:「剛才我可幫了你一次,你就這麼說我?」
溫韞懶得理會顛倒黑白的傢伙:「神經病!再敢碰我,我報警了!」
雖然她也知道這句話沒有什麼威懾力。
「生什麼氣呀。」王循搗了搗她的肩膀,「溫教練,上次你贏了我,這次我幫了你,我們扯平了。」
「能不能離我遠點!還有剛才明明是你拖累了我!」溫韞推開他的胸膛,目不斜視的往一旁走。
「你不知道這群傢伙最近盯上了你嗎?」
溫韞在附近住了那麼久,聞所未聞這種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一旁笑嘻嘻的男人:「全息遊戲贏了你,是我的技術好!我剛才被你拖累跑了這麼久,是我人品好!而且現在並不是我的工作時間,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就像是揮之不去的蒼蠅,真的很噁心。」
王循臉上的笑容隱去,一臉認真道:「這些話你上次已經說過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是我技不如人,輸也是應該的。其實我今天特意找你是想拜託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