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盯著鍋的碎片發了一回兒愣,忽得發笑,轉頭問:ldquo你講故事的口氣用詞和你說話時的不太一樣,東方味道十足,誰教你的?rdquo
薩娜一愣,仔細想了半天,才拼拼湊湊出一點:ldquo好像是一個游吟詩人helliphellip在我們船上呆了小半年?她好像是黑頭髮?眼睛什麼顏色我忘記啦,年紀好像不大helliphellip應該挺好看的。rdquo
林神色一飄,狀似不經意地一問:ldquo你什麼時候在哪兒遇見她的?rdquo
薩娜感覺他的態度有怪異,搖搖頭,回答:ldquo不記得了,只隱約知道是個很厲害的人,不然我連口氣都學得和她一樣怎麼會不記得她呢?你問我之前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rdquo
ldquo好吧。rdquo林擺擺手,神色已經恢復平靜,他從酒囊里抿了口酒,對薩娜道:ldquo我想你大費周章講故事不知是想讓我樂呵一下,有話直說。rdquo
薩娜不介意被他看穿了目的,這個故事讓林態度軟化已經足夠。
ldquo好貨就是好貨,爛貨就是爛貨,有本事的人總會有用處,沒本事的才會被掃地出門,我想向你要個機會證明自己。rdquo
林嗤笑地瞥她的手臂,問:ldquo哈,你哪來的自信讓我給機會,我要一個殘廢幹嘛。rdquo
接下來是重點,薩娜斂去臉上的假色,認真道:ldquo約克讓我到這裡來了,你讓一個金眼睛進你的屋子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晚得處理一些山羊角留下的麻煩,雖然對你來說那些不過是垃圾,但是像你們、尤其是雙黑,沾上邪氣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在這裡呆的時間應該不短,可身上沒沾上一點點血腥氣。rdquo
薩娜點點她的鼻子示意,林睨著她不語,拇指在酒囊粗糙的縫邊摩擦。薩娜笑了一聲,眼露冷光,面露狠意,語氣中含著憎惡,朗聲道:ldquo而我就沒這個顧慮啦,它們想吃金眼睛是本能,我殺他們就是天經地義,我們彼此不容,生來就是敵人,再多的髒血也髒不了我的手。rdquo
林撇過頭,望向屋外,嘴裡嘀咕:ldquo我這裡已經有狼牙了,不缺劊子手,你又以為那些渣滓身上的一點點髒東西能拿我怎樣。rdquo
如果你真不在乎,那身上可不會連一點血腥氣都不沾,不如說你一個能做到鬥氣外放的高階武者身上還一點血氣都沒有,反倒顯得有些過度在意了,再想想你的黑髮黑眼睛,你的血統顯然有問題。
ldquo高傲的狼族可不會低頭,尤其是對人,聽說它恨人恨得要命,你應該還缺個掃地的,而不是另一個洛卡卡。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