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不可避免地在傷害,殺戮的理由也有千千萬萬,從這種單純因果中生出的邪氣其實不能說明什麼,它能評判一個人做下的殺孽卻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本質,而騎士是為揮劍而生的勇士,殺戮是不可避免的,沾上邪氣並不能成為判斷他本性的依據。
盲信氣味會導致悲劇,放任幻想存在只會留下痛苦,可是當現實的罪出現在眼前時還試圖為維護幻想去找尋理由,除了天真與愚蠢,我還能怎麼說呢。
人可以貪財、可以好色、可以刻薄helliphellip怎樣都可以,但是mdashmdash唯獨不能把這些東西的苦果施加在他人身上,唯獨這樣是肯定是錯誤的,它肯定是惡。
這樣的人絕不是騎士,他也絕不是真正的騎士,他不配!絕對mdashmdash
ldquo餵,小鬼!rdquo
緊繃到極限的思緒被意外的呼喚聲打斷,薩娜怔怔地看著不知何時熄滅的火焰,眼角微微抽動,不自覺抬起手按住頭側,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爆炸了,她雙眼緊盯地面殘留下的飛灰,眼瞳顫抖。
絕對、絕對什麼?我要mdashmdash幹什麼?
ldquo你還活著啊,命可真硬。rdquo
薩娜放下發顫的手深呼吸,慢慢轉過頭去。
是髒兮兮的烏拉卡,當然薩娜自己也不怎麼幹淨,因為這裡是納西城外的亂葬崗,粘度過重的土地裡頭摻雜了被踩在腳下的卑微生命。
薩娜偏頭定定地盯著焦黑的地面,低聲喃喃:ldquo你在這裡這樣笑好嗎?他們說不定會妒忌你,要把你變成同伴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妒忌不妒忌的?rdquo
烏拉卡沒聽懂她的意思,薩娜也意識到自己在胡言亂語,蒼白的唇抿了抿,搖搖頭:ldquo不,沒什麼helliphellip你怎麼來這裡了?rdquo
ldquo隱約看見個紅頭髮就來瞧瞧。rdquo烏拉卡抬手在薩娜臉邊比劃了一下,從她的鼻樑高度抬到頭頂,無奈道:ldquo背影看得有些陌生,沒想到你這小鬼居然長得這麼快啊,身體不痛嗎?rdquo
ldquo沒太大感覺。rdquo薩娜搖搖頭,比起被魔獸啃食的劇痛和偶爾在夜晚到來的灼痛,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
烏拉卡有些困擾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糾結了一會兒後才遲疑地問:ldquo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新主人連飯都不給你吃的嗎?rdquo
薩娜沒有回答,反道:ldquo我倒是比較擔心你們,林當了老大,你們不會每天吃怪味粥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