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嘿…你不求菩薩會保佑你嗎!」
只見任總瀟灑地戴上墨鏡小聲說:「菩薩會答應的,我去廟裡供了好幾萬的香火錢,光是蠟燭就燒了上萬對,我不信菩薩不保佑。」
葉曉也戴上墨鏡:「到底是誰貪心啊!」
新來的女演員已經和葉曉見過,開機之前上了兩個月的表演班,任成早早和她簽了合約,於是花了大價錢請了戲劇學院的老師給她上課,兩個月不但讓這女孩的體型更加美麗纖細,也讓她重新擁有了沒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話。
薛亦行也沒閒著,自己花錢請老師上課,這算他的誠心了,一種給未來的老闆展示我會好好工作的誠心。
和老闆私交很好這件事,不知道對其他人來說不知道是好是壞,但對目前的薛亦行來說,是種解開要勒死他脖子上的領帶一樣的救贖。
「就是這樣,所以才告的。」
薛亦行前一天晚上給葉曉說告前公司這件事的時候,滿臉的漠然,一張不該出現在薛亦行臉上的表情。
葉曉聽完沒說什麼,藝人沒上桌之前就是顆棋子,韓國愛豆在接受訓練的時候就要時刻銘記自己只是個商品,當代演員也一樣。
個人工作室那就是個體戶,盈虧自負,簽到了大集團手裡,比如寰宇這樣的大公司,那也是打工人,上不了桌就沒有什麼話語權,葉曉也是上桌之後才感受到做藝人的自由的。
當然她之前也很自由,因為她有實力有本事,寰宇的老闆來也要敬她三分。
但是個人、經紀公司和粉絲之間的較量永遠都在,三方關係彼此制衡,在一套體系中如同被挾持,沒有人可以獨大。
明星看起來光鮮靚麗,但是大多數是不自由的。
內娛的男明星除外,他們自由到可以擁有一大塊腹肌,還有閃光燈下坑坑窪窪的閉口臉。
總之,要麼你夠有本事,像葉曉一樣,要麼就和老闆搞好關係,以防團隊裡有人不安好心。
薛亦行的團隊出問題了太多,公司掌握他太多東西,但也同時如同他的再生父母,讓他擁有了明星的光線人生,數不盡的錢,豪車和三環內的別墅。
儘管公司前腳陷害了他,未達成的陷害目標可以讓他從圈內消失,讓他二十多歲的光線人生就此斬斷,可薛亦行喝下了一些不知道溢價幾何的酒之後。
還是說自己記得,徐姐第一次看他演完戲,滑稽又蹩腳的演技,對他說:「我相信你可以的哦,你就是大明星啊。」
薛亦行如願成為了大明星,也把徐姐告上了法庭。
對那些自己經受過的困難,第一個經紀人的漠視和寰宇的垃圾規劃,葉曉總是輕描淡寫地忽略過去,疼痛苦難是她來說仿佛是已經結痂的傷疤,偶爾會隱隱發癢,但大多數時候它都不值一提。
但聽到薛亦行說那些話的時候,葉曉總是對人生有了別樣的認識,在獲得了物質上的滿足之後,人的苦痛總還是會落下,像雪花一樣從不厚此薄彼。
跳出個體去觀照別人的時候,葉曉有著上帝一般的慈悲心腸。
但換到具象的朋友身上,尤其是即將要合作的對象,她還是用一句話就把薛亦行拉回了現實。
「林珂是你的類型對吧,性格和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