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乖乖點著小腦袋,那必須的。
次日,福晉聽說年氏身邊的嬤嬤被打發出去了,還有些意外。
但聽說年氏一兩銀子都沒給,便猜測這嬤嬤犯了錯。
年氏沒提原因,福晉便不多問。只另安排了一個姓方的嬤嬤去伺候年氏。
二月初,康熙又帶著胤祉等皇子們巡查京城周圍,回來後便住到暢春園了。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皇子們也陸續搬到園子去,這下小皇孫們去胤祥府上上課就太遠了。但沒有康熙允許,胤祥一家不好搬去園子住。
於是小皇孫們上課只能早早出發。
雲安早起聽說哥哥們半夜就出門了,都有點心疼他倆。
「實在不行,王爺去和皇上說說,讓十三爺搬到園子住吧。」福晉不僅心疼倆孩子,也心疼自己,也要跟著起個大早張羅。
「又不是只有咱們一家的孩子要早起,不急。」胤禛道,他已經在汗阿瑪跟前幫十三弟說過幾次話了,次數多了容易引起老人家懷疑。
前陣子汗阿瑪又給老八找事了,問老八有沒有想吃的,老八跪在宮門外口稱不敢,汗阿瑪便對他們說老八多疑,明明自己只是關心一下他,他這樣誠惶誠恐,讓外人看了成何體統。
老八一黨剛復燃不久的希望,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又被澆滅了。
胤禛生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讓汗阿瑪和十三弟稍有緩和的關係也回到原點,因此不敢貿然行動。
只是苦了小皇孫們,上一次算學課著實不容易,弘曆和弘晝回到西郊時天都快黑了。
弘晝已經在車上睡了一覺,弘曆沒心思睡,在車上先把今日要背的《論語》補上。
馬車快到圓明園時,突然停了。
弘晝的腦袋在車壁上撞了一下,瞬間清醒,「到家了嗎?」
弘曆搖頭,疑惑地掀開車簾往外看,外面站著的竟是近一年未見的姐夫,啊不對,現在不是姐夫了,是星德。
「四阿哥,奴才星德給四阿哥請安。」星德立刻上前笑著請安。
弘晝聽見熟悉的聲音,也好奇地湊過來看,「誒,你不是蹲大牢去了?啥時候出來的?」
星德:「……」
星德只能恭敬回道:「奴才正月底出來的,養好身體立刻就來給兩位小阿哥請安了。一年沒見,兩位小阿哥的騎射功夫定然大有進益吧。」
星德本打算出獄後立刻就來找郡主,但等他出來後才得知,當時告發他的正是他的岳父,鐵面無私的四爺。
星德氣得咬牙,不懂四爺這是發什麼瘋?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直接上門質問四爺,畢竟他的罪證在那擺著,又不是別人污衊他。
星德本不想再和無情無義、不近人情的雍王府來往了。但他沒了和碩額駙的身份,家裡兄弟在外辦事也都沒那麼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