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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棠深吸了口氣,「你告訴阿姊,是不是沒有緩解毒素的藥?還是說根本也沒有解藥?」

「阿姊,丹朱的毒性你了解的,沒有說會有讓人流鼻血的情況。或許只是尋常流鼻血,你太驚弓之鳥了。」隋霖安撫她,「至於抑制發作的藥,朕與您說實話,確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就是一些培元固本的補藥。太醫令乃恐您憂思太重,方讓朕那樣言辭。但是那藥也是好藥,給您補補身子總是好的。身子壯實,根基穩固,丹朱之毒短時間內是不會發作的。至於解藥,朕怎會騙你,真的就差一味藥了。」

隋霖扶過她,「這數月,朕看得出,藺稷待阿姊不錯,竟然許你回宮入住,且從三五日到十來日都不干涉。阿姊,你的努力沒有白費!」

「讓他們給你把把脈,看一看流鼻血的緣故,成嗎?」隋霖耐著性子,甚至道,「您若覺得他們長了一根舌頭,大可回司空府再測一回。」

「罷了!是阿姊太心急,憂思太甚。」 許是聞手足如此篤定,隋棠面容柔和了些,「阿姊去看看阿母,你先忙。」

隋棠入了北宮章台殿,這日母女說好還是要共膳同寢,秉燭夜話。然晚膳後,隋棠陪何太后在庭中散步,忽就一聲痛呼,人軟綿綿倒下去。

頓時,章台殿一陣人仰馬翻,忙喚太醫令。

在太醫令趕來期間,隋棠還有些意識,只忍過腹中絞痛,抓著何太后的手含糊念叨。

何太后湊近細聽,臉色大變。

隋棠除了喚疼,斷斷續續說的是兩個字是「丹朱」。

何太后掩過身子,推開她的唇口看,果然牙中已經沒有那顆藥了。

「蜂蠟化……吐了……但還是……」

「你是說蜂蠟化了,你吐掉了丹朱,但還是有部分入體內是不是?」何太后見女兒虛弱點頭,一時手足無措。

當日填入此藥,當日藺稷大婚不歸,當日、當日……她有很多機會,讓女兒把毒去掉的。

太醫令來時,隋棠已經沒有意識,暈了過去。然太醫令測她脈搏除了細弱些,並無大礙,但觀其面色確是虛汗淋漓,蒼白不已。一時間又再傳其他同僚前來會診,如此也驚動了南宮中的天子。

折騰半夜,隋棠腹痛終於止住,用過安神藥後歇下。

翌日晌午,天子過來北宮看她。彼她還未醒,拉著何太后的手尚在夢中。

這隻手她攥了一夜,何太后這日醒了便也由著她。直到此刻,天子過來,方溫言哄她鬆手,欲起身離去。

「阿母——」隋棠糯糯開口。

「阿母不走,就在側間,你好好睡。」

何太后給她掖了掖被衾,抬眸看天子時,眼神幽冷。

*

「你阿姊已經中毒了,你說實話,後續打算如何?」

「阿母且不論這處,阿姊病得蹊蹺,這才多久不是丹朱毒發的時候。」

何太后嘆了口氣,「你阿姊從小一個人長大,吃了多少苦頭,她那副身子能有甚好底子,哪經得住毒入體內。」

「不行,我要把她接回來,在我身邊養,再不讓她離開我了。」何太后難得對兒子發火,「你去讓你舅父滾進來,當日他尋人配製的這毒,怎麼配的毒便怎麼將解藥配出來!」

隋霖不作聲,半晌道,「阿母,配不出解藥。已經試了多回,都無用。太醫監王平處,早就放棄了。」

「當初不是說九成能配出的嗎?」何太后豁然起身,「你便是這般誆著你母后……」

「母后輕些!」隋霖外向里側內寢

,壓聲道,「九成的機率不高嗎?誰知道阿姊便落在那一成處。」

少年握住母親的手,悄聲言語,「阿姊如今已經這樣,但是她在司空府同藺稷處得不錯,藺稷對她有些感情了。且讓她呆著吧,朕好不容易才將一把刀插得離那亂臣賊子那樣近。退一步說,阿姊回來又能如何,一樣是死,多半兒也要死,國也要亡。而留在那處,母后,你或許還能擁有一個兒子,來日我們一起給阿姊報仇!」

……

內寢床榻上,隋棠縮成一團,攥著被衾的指尖褪盡血色,指腹發白。

流鼻血當真只是一個意外,後來她靜下心來給自己切脈,確定是躁氣之故。同丹朱無關。

只是當時一念想過,她便存了驗證的心。

隋霖並沒有她想的那般伶俐,她只一詐便詐到了延緩毒素的藥不存在。之後也是她自己用簪子鈍尾處戳了腹部穴道,引發絞痛,驚動醫官,同時將自己中朱丹的事傳達給太后。

她想知道,母親是否知曉丹朱事宜的全部;想知道,阿弟是否騙了她丹朱解藥的存在。

果然,沒有解藥,手足欺騙了他。

索性,阿母不知全部,她還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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