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黟眼珠子轉動,心裡生出一計。
這天,對面院子裡的年輕人在家中處理從山裡挖回來的藥材,突然,外面響起拍門聲。
「來啦。」年輕人過來開門,看到是個穿著長袍的青俊,微微愣了下,「官人是要找誰?」
許黟拱手道:「在下姓許名黟,是個大夫。我如今就住在對面,常聞到你院子裡有藥香飄來,不知兄台可也是個大夫?」
程宜然在家中聽過母親提起過,說對面來了一戶奇怪的人家。
白日裡,家門緊閉,但總會有藥酒香飄滿街坊。且時不時就有車馬來拜訪,應是個釀藥酒的人家。
他經常白天上山,傍晚回來時,對面的院子寂靜得只有透過窗的亮光,就再也瞧不見其他的。
因而,半個月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許黟。
程宜然報了姓名,回道:「我不是大夫,只是小時候跟著阿爹認識了些藥材。」
「令尊是大夫?」許黟笑著問。
程宜然雖然疑惑,卻也點頭:「我爹生前是村裡的遊方郎中,但十年前他就病故了。」
醫不自醫,往往醫者在面對自己生病時,或是家人生病時,反而顧慮良多。
這種事在很多醫者身上都發生過。許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只嘆了聲可惜。
這麼多年來,程宜然早已接受了親爹病故的事,他問道:「不知許大夫上門,是有何事?」
許黟開門見山地問道:「我聞你採回來的藥材中,有幾味藥材正是我所需,不知程兄可願意將藥材賣於我?」
挖採回來的藥材,本就是要拿去醫館裡賣的。
現下有人想要,程宜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喜然道:「我每日挖回來的藥材不少,不知許大夫要多少?」
「可願讓我先進屋看藥材?」許黟笑著看他。
程宜然聞言面色微窘,他倒是把這事給忘了,連忙請著許黟進屋來。
他家中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茶水,就倒了煮開的水給許黟。
許黟雙手接過,一面握在手心處取暖,一面跟著程宜然來到院子木棚前,看著他從草堆里拖出兩個半人高的竹筐。
竹筐裡面都是他曬好的藥材,不同的藥材捆綁成一紮,拿出來壘在地面上,好讓許黟瞧得仔細。
「這些藥材,有一石多重,每種都有十市斤有餘。」程宜然看向許黟,每種藥材都報了個數目,而後認真說道,「這是醫館給我的價錢,若是許大夫給的價錢低於此,就恕我不能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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