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你在強詞奪理。」
「是三哥在胡攪蠻纏!為什麼事到如今,三哥還對敬王所作所為視而不見?柳暗花被先帝明令禁止,你一句不提,以少女鮮血澆灌花朵,你隻字不談!究竟是因為你與敬王感情甚篤,還是因為你同樣也牽扯其中,當了敬王的幫凶,怕敬王的罪孽昭告天下之時,牽連上你,你才一味的給敬王開脫!」
「玉陽!」
沈清瑾被沈玉耀的話說得目眥欲裂,恨不得將沈玉耀身上的肉咬下來,嚼碎了吞下去才解恨,她怎麼敢當著皇帝的面,將他拉下水!
在朝會上的那番話就已經夠嚇人了,又是說敬王為叛徒,又說皇室中有小叛徒的,就差沒直接點名道姓說他了。
他以為那已經是沈玉耀能做到的極限,沒想到沈玉耀還有更大膽的!
大皇子和四皇子到現在可算是聽懂了,敬王犯了什麼罪,沈清瑾又犯了什麼罪,聽懂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荒謬。
身為皇室子弟,怎麼就想不開去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呢!
然後就是覺得沈玉耀當真是了不得,敬王是她皇叔,申王是她哥哥,她說扳倒就扳倒啊。
「好了,別吵了。」皇帝都聽的頭疼了,同時他確定,他這個三兒子在口才上根本就不是女兒的對手,聽聽沈玉耀說的多邏輯清晰,令人信服。
沈清瑾說的所謂身後名,在敬王有罪的前提下,就變得很無力了。
因為正如沈玉耀所說,一旦證實敬王的罪,什麼名聲,那是一點兒都別想要了。
看沈玉耀的態度,如果逼急了她,她是真的敢把敬王的罪名昭告天下,讓全天下人來評評理。
「老三,你要是實在沒事幹,就幫你妹妹好好處理敬王的事情,此事乃是家醜,不宜外揚。」
皇帝一句話定下了這件事的處理方式,雖然不能將敬王的罪名公之於眾,於沈玉耀來說有點兒遺憾,但是這已經是封建王朝時,能做到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反正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審判他,也不過是這個結果罷了。
此刻沈玉耀就很慶幸自己是直接將人給殺了,不然那才叫真正的後患無窮。
沈清瑾氣的手都在顫抖,皇帝的話是壓垮他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很想質問皇帝,到底誰才是他兒子?他難不成真的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將皇位傳給一個公主嗎!
但是在皇帝的凝視下,沈清瑾什麼都不敢說,只能憋屈的低下身,應了一聲是。
回府後,沈清瑾又一次在屋中無能狂怒,把能看到的一切都砸了個稀碎!等他回過神來,周邊已經是一片狼藉。
陶李小心的縮在牆角,生怕被暴怒中的沈清瑾給砸了,畢竟這件事說起來,他也有問題。
若不是他送人的時候,沒有處理好尾巴,被沈玉耀的人給盯上了,敬王還真不一定會被沈玉耀抓個現行。
自從太子死後,敬王收斂不少了,給他時間他一定能苟到這件事的風波徹底過去,皇帝對敬王重新生出兄弟情誼。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王、王爺,您從宮中回來後,一直沒有用膳,這都快一天了,不如傳膳吧?」
真要是把人餓出毛病來,陶李可擔不起責任。
沈清瑾只覺得額頭一陣陣的抽疼,他沒好氣的怒斥道:「就知道吃!氣都氣死了,吃什麼吃!老師呢?」
「歐陽先生他說要去冬州一趟,昨日就已經走了。」
「冬州冰天雪地,老師過去做什麼,等著我給他收屍嗎?」
沈清瑾氣的口不擇言,嚇得陶李臉上一白,一個字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