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玥不可能讓犯人死在去刑場的路上。
但是那絡繹不絕的聲音,還是讓犯人時刻處於心驚膽戰之中,生怕什麼時候有盾沒有擋住,一塊石頭就飛來砸中他腦門。
即便知道自己即將死了,人還是會有貪生之心,想要求生,害怕死亡。
於是犯人腿一軟,就直接尿了褲子,讓周遭的人一陣怒罵嘲諷,有受害者的家屬恨不得踩著人群爬過去,親手將人掐死才解恨。
坐在路一側酒樓臨窗位置的人沉著臉看著群情激奮的人群,目光掃了一圈又一圈,沒有看見形跡可疑的人。
「真是奇怪,那人不怕自己的陰謀暴露在陽光下啊。」
石采文喝了口茶,將心頭的焦慮壓下。
「如果不是怕陰謀暴露,何必冒著風險入獄殺人。」
「可能是怕暴露身份,而不是怕柳暗花的危害被公之於眾。」
楊可卿承認這個想法可能性很大,但是她嘴比桌子腿還硬,「不可能,真要是怕暴露身份,江豐被我們查到的第一天就該死了,而不是在他入獄的時候才死。」
「你可真夠頑固的。」石采文不高興了,「楊可卿,是你求著我來幫忙,不是我要過來,你就是這麼對待上門幫你的恩人?」
楊可卿呵呵一笑,並不說話。
究竟是誰特意趕來,誰心裡知道,她送去的信上可沒有一個字,是說請石采文過來的。石采文心裡有些發虛,只給了楊可卿一個白眼,並沒有繼續鬥嘴下去。
「陛下也不知有沒有信你的鬼話,派於統領過來,如果今天不能將人調出來,你讓於統領白跑一趟,回京之後,陛下必定會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少嚇唬我,陛下不可能如此。」
楊可卿被「欺君之罪」四個字嚇了一跳,遇上必死的罪名,誰不是心裡咯噔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因為她相信,陛下不會那麼對她。
陛下疼惜人才,只要她還有用,陛下對她多少會寬恕些許。
「那你就是默認,人今天不一定會來了。」石采文抓到了楊可卿話里的漏洞,一頓輸出,「說來也是,我若是那幕後之人,像這種棄子,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甚至會巴不得他趕緊死,以免影響我做其他事。」
「你真的是幕後之人嗎?」
楊可卿一句話讓石采文閉了嘴,石采文這次白眼翻得更明顯了。
果然,之前短暫的相交根本就是幻覺,她和楊可卿還是適合這種相處方式。
相看兩相厭,恨不得將對方的嘴給縫上!
「注意人群。」
楊可卿見囚車已經到地方了,繃緊了身體,專心看向人群。
石采文也立馬打起了精神,她可不能比楊可卿慢了!
只見囚車停下,第一個犯人被押上刑場,劊子手手中長刀在陽光下反射森森寒光,已經被嚇破膽的犯人看到那柄長刀,更是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
被官兵潑了一盆涼水,又醒了。
如同一灘爛泥般被官兵拖到刑場正中央,無數謾罵聲響起,好在大家還是比較忌憚官府的規矩,沒有伸手扔石頭。
主要是扔可能也砸不到人,反倒砸到一旁的官兵和劊子手,給自己惹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奇山縣縣丞孫毅!你還不願意說嗎?」
坐在場上主持問斬之刑的並不是當地的官員,而是沈珉玥,她此刻身穿朱色長袍,上面繡有四爪金龍,貴氣逼人。
因為沈珉玥是坐在桌案之後,所以底下的百姓沒有看到她身前的金龍,只以為是一位面生的官員,畢竟離得太遠了,他們也看不清人是什麼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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