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陳小小,你們,你們剛才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正低著頭擺放拖把的陳小小啊了聲,清秀的臉上滿是茫然:
「沒有啊?怎麼了嗎班長?」
不遠處的林盼盼認真的點頭:
「白箏姐真厲害,這也太像啊!」
恐懼的神色,包括動作,都和受到驚嚇的人一模一樣。
喬思安撓了撓頭,「確實,好厲害!」
木安輕哼了聲,「姐姐本來就很厲害。」
圍觀彩虹屁的江硯:「……」
他抬眸看著不遠處狂飆演技的白箏,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細碎的笑意。
嗯,是挺厲害的。
離得遠的白箏根本沒聽到身後林盼盼和木安對自己的無腦吹捧。
她繼續扮演著有些神經質被嚇到的學生,不停往四周看,看起來被嚇得不輕。
聽到她的話,陳觀的身體突然一僵,他掩蓋在劉海下的神情有些看不清,但是離得最近的白箏還是感受到了他不斷哆嗦的胳膊。
「你,你看到什麼了?你看到,你看到,你看到,看到那個了?」
白箏眼神微動,不動聲色的繼續扮演著一個被鬼嚇到的普通學生。
「我看到了,好多好多的頭髮,然後,然後齊茜就不見了,她還說不會放過我們,陶冉和李曉紅她們都被嚇暈了。」
白箏盡職盡責的扮演角色。
果然,下一秒,明顯情緒不對的陳觀反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手背用力到幾乎崩出青筋。
「齊茜,齊茜不見了?!」
陳觀呢喃著,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髮絲的尖尾往下滴落。
說到最後,陳觀連說話的音調都變了。
像是聽到了最恐怖的事情一般,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哆嗦起來,但是偏偏就是不說原因。
「不見了,他們都不見了……」
聞言,白箏眉頭微皺,想要收回胳膊卻又怕崩了人設,有些糾結。
但是這一點點犧牲還是有回報的,比如說,為什麼陳觀作為曾經的施暴者,明明那個時候看起來橫行無忌,什麼都不怕,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懦弱無能甚至連走路都低著頭的人。
這中間,又到底發生過什麼?
就在這時,白箏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將陳觀緊緊握在她胳膊上的手拿了下去。
白箏眼神一頓,臉上特地裝出來的恐懼險些崩潰。
因為那隻手的主人站在她身後,幾乎可以說是貼著她一般,後者比她略高的體溫仿佛熱氣一般圍繞著。
後者的頭還靠在白箏的肩膀上,聲音虛弱:
「班長,我身體不舒服。」
白箏:「……」
神踏馬不舒服。
白箏心底嘆了口氣,認命的扶過江硯靠過來的身體,臉上還夾雜著恐懼和擔憂:
「江硯同學,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