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臉上適時的露出幾分明顯的委屈,說出的話卻讓白箏尬的頭皮發麻。
「獵物雖然齊了,但是我總不會嫌多的,但是,」
江硯刻意停頓了下,狀似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姐姐想要的話,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的。」
白箏眼角微抽,呵呵笑了兩聲。
跟她玩尬的是吧?
果然不管是誰,在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時候,多少都有點中二思想……江硯也不例外。
「沒事,反正現在人頭也是我的。」
白箏一副聽不懂話的模樣,拍了拍旁邊已經被莫名生繩子綁起來的男人,笑道:「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完全的直女行為,像是看不懂江硯的意思一樣。
江硯:「……」
他沉默了。
旁邊的聞褚抬頭望天,已遮掩自己快要笑到有些抽搐的嘴。
這天好像還挺藍的,白雲也挺漂亮,跟昨天見到的天簡直一模一樣啊……
聞褚突然愣了下,他捏了捏眉心,總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線索。
是什麼?
這邊的聞褚還在疑惑,另一邊被白箏「直女癌」般擋回去的江硯閉了閉眼,畢竟現在他的思想還處於少年時期,喜歡的女孩這麼不解風情,讓他多少心生有點委屈。
對面察覺到這次是真的情緒的白箏:「……哈,咳咳咳,」
白箏趕緊止住自己差點笑出聲的舉動,硬生生咳嗽了兩聲,面對江硯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那個嗓子有點不太舒服啊,剛才找不到人,房間裡太多灰嗆到了。」
雖然是託詞,白箏卻並沒有說謊。
她是真被灰嗆了很久。
隨便打開一扇門都是灰,找個角落都堆滿垃圾和灰塵,現在她身上的白衣白褲都變成灰色的了,一塊白一塊黑的,跟禿毛斑點狗似的。
下一秒,白箏臉上就傳來濕漉漉的觸感。
白箏像觸電似的往後退了退,就看到少年江硯瞬間暗下去的眸色。
後者玻璃珠似的瞳孔里滿是她的身影,溢著點點委屈和難過,手裡還拿著一張濕巾。
白箏:「……」
淦!
心虛的感覺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江硯看著女孩退後一步的動作,緩緩攥緊了濕巾,有些茫然:「我們不是情侶嗎?姐姐,你剛才為什麼要躲?」
白箏倒也不想繼續逗他了,實話實說:「因為我們還沒成為正式情侶。」
江硯面上適時的露出幾分驚訝,語氣嘟囔:「長大後的我竟然不給姐姐名分嗎?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