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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手法和作案工具都很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人連續犯案。」

程述望著那攤血跡沉吟許久,似乎是在腦中還原著案發經過。

「當時孫菲菲就站在這路口,兇手跟蹤了她一路,在進入巷子之後才叫住她。他們兩人之間或許有過一段對話,但是不歡而散。等孫菲菲轉身要離開時,他突然拿出兇器往她的後腦砸去。他的攻擊充滿了憤怒,每一錘下去,都在盡力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說著走到角落裡,蹲下身從地上拾起一截菸頭舉到眼前,雙眉微蹙:「前兩天下過一場雨,如果這個菸頭早就扔在這兒,應該會有被水泡過的痕跡,所以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兇手要麼就是在這兒蹲守著孫菲菲,要麼就是把她打倒後,蹲在這兒看著她死去。」

祝好不禁打了個寒噤:「這麼變態的嗎?」

程述把菸頭放進秦聿風遞過來的物證袋裡:「殺戮會使他腎上腺素飆升,給他帶來無以倫比的快感,而當受害者停止掙扎以後,這種快感就會在頃刻間蕩然無存。所以他會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看著地上的屍體細細回味著這種感覺。」

秦聿風看著物證袋裡的菸頭:「這個牌子的煙六塊錢一包,說明兇手的經濟水平一般,應該沒有固定工作,或者處於失業狀態。不過他砸爛了陳志恆的面部,而孫菲菲的面部完好無缺,這又是為什麼?」

程述眯起眼睛:「從他們後腦的傷口上看,兩起案子都存在過度殺戮的行為,反映出兇手強烈的仇恨心理,我推測孫菲菲跟陳志恆一樣,死前都與他有過爭執,只不過他對兩位受害者的看法有些不一樣。」

秦聿風哦了一聲:「有什麼不一樣?」

「如果說兇手砸爛陳志恆的臉是一種極端的報復行為,那把孫菲菲拖到垃圾桶旁邊,並把垃圾倒在她身上,則更像是……」

祝好靈光一閃,接過他的話:「一種蔑視。」

程述轉頭看向她,眼底閃過一抹訝色,同時微不可察地彎了下嘴角:「繼續。」

看他少見地沒有挖苦自己,祝好有些得意:「兇手大費周章把屍體拖動了十來米扔到垃圾堆里,還把垃圾全都蓋在她身上,說明在他眼裡,死者就等同於一件垃圾。」

他挑了挑眉:「有點進步啊,小助手。」

旁邊的小警員低估了一句:「有那麼玄乎麼?我覺得兇手只是擔心屍體被人發現,才用垃圾把她蓋住的。」

「死者遇襲的地方靠近巷口,而巷口出去就是條冷冷清清的小路,大晚上根本沒什麼人經過。」程述指了指垃圾桶:「如果他的目的是把屍體藏起來,那麼你覺得是把垃圾桶拖過去簡單一些,還是把人拖過來簡單一些?」

小警員一愣,面色漲得通紅,訕訕地噤了聲。

秦聿風看出他的窘迫,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聯繫上孫菲菲的家人了嗎?」

小警員回答:「她的家人都在外地,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不過我們從她的最近通話中找到了一個最常出現的號碼,打過去後是她一個名叫羅佳怡的朋友接的,說她們昨晚還在一起喝酒,但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上她,還以為她是喝醉睡著了。」

秦聿風點點頭:「先把屍體運帶回去,通知羅佳怡到警局去認屍,其他人留下來繼續搜查。」

警員們應了聲是,紛紛忙活去了。秦聿風再次把太陽鏡架回鼻樑上,招手示意程述和祝好先走。

走到巷子口時,祝好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放大鏡圖標,同時耳邊響起系統「發現隱藏線索」的提示音。

她內心一喜:隱藏功能終於又出現了!

順著放大鏡提示的方向看去,角落裡有一叢茂密的雜草,看起來並沒什麼特別的,但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晌午陽光的照射下隱隱反光。

她做賊似的左右張望片刻,確認沒人注意到自己後,才戴上手套輕輕撥開雜草,裡面果然靜靜躺著一隻金屬打火機。

這打火機難道是兇手不小心落在這兒的?

拾起打火機的瞬間,她頭皮過電似的一陣發麻——打火機上刻著一個logo。這個logo她認得,跟Inkstone酒吧門口招牌上的一模一樣。

該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為什麼又出現了跟李硯川有關係的東西?

還沒等她把這個問題想明白,卻面臨著更棘手的問題:她該怎麼辦好?

要把打火機偷偷藏起來嗎?

——不行,雖然是在遊戲裡,但這麼做可是幫助毀滅、偽造證據罪,犯法的啊喂!

要告訴秦聿風嗎?

——可他本來就對李硯川抱著懷疑態度,這個打火機又來自Inkstone酒吧,無疑會加重李硯川的嫌疑。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身後突然傳來秦

聿風的聲音:「祝小姐,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祝好嚇了一激靈,手裡的打火機差點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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