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也是第一次身處男生宿舍,「有什麼不舒服或者不合適的地方,可以給我講。」,她還真怕員工有什麼都憋著不說。
被關心的四人眼眶通紅地目送雲深離開後,才敢這裡摸摸,那裡看看。
「這是木頭麼?」
「不知道唉,我又沒見過。」
「但剛才大人似乎說木板可以調節。它聞起來好香啊。」
「所以,應該是木頭吧,」土塊看向床鋪下方的配套書桌,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我們居然能用這麼多木頭?!」
這種傳說中只有領主才能有還不一定捨得用的東西,他們滿屋子都是!
四人興奮地在屋子裡折騰了不少時間後,才收拾著睡下,他們不習慣睡覺蓋東西,粗布的床單都被整齊地收起來。
靜音風扇帶著溫柔的風,吹得幾人很快就困了。
臨睡著前,土塊含糊地道:「我的命也沒那麼珍貴。」,大人要是要,就給她好了。
雲深也不知道她的員工在演習給命文學,她正對著一落千丈的積分心痛。
冰泉的價格雖然貴,今天進去的人也不多,但得到了一致的好評,梁頌對於能洗澡和泡泉簡直沉迷,晚飯的時候雲深在涼麵店遇到她時,她整個人都紅彤彤的。
曾在北方體驗搓澡文化的雲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用刷子搓澡的狠人!
不過也有些事情讓雲深不解,有時候梁頌會把一些遊客攔下來聊天,也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麼,反正最後被攔下的遊客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雲深想了好一陣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歸在土著們的交流項目。
從祁陽來鬧事,轉眼又過去了三天,雲深看著門前的遊客心底發沉,昨天一共只有101人次,踩在了地稅的保底線上。
現有的餘額是能夠撐住一段時間的地稅,但這總不是辦法。
開園後,雲深照例從趙老二那裡選人,每天的女性都是不一樣的面孔,她沒有減少員工的人數,一天50的工資從餘額走,她還是負擔的起的。
20個大紅色衣服的員工站在活動廣場上,李凌在進行今日任務安排。
不得不說李凌極大的減輕了雲深的負擔,新來的員工李凌會親自帶,老員工她還會讓人輪崗,主打一個什麼都會。
「今天土塊負責日化店,不要急著賣東西,要讓遊客進去體驗後再推薦。」不知不覺中李凌佝僂的腰直起來了一些,但她自己毫無察覺,「主要推薦小瓶裝,大人說過:實用、能用、負擔得起才是我們店面的核心。」
雲深聽著李凌的話忍不住揚眉,這員工訓話最早是她親自上手,但有時候她也犯懶,經常讓李凌補充。
補來補去,這事就落到了李凌頭上,現在儼然是個小領班了。
想起系統總說她沒有經營經驗,雲深嘖嘖兩聲,「你看,好的員工,自己就會努力。」
唉?這話聽著好耳熟啊。
系統:……
害,我終究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但真的很爽啊!
可惜當老闆的快樂很短暫,她又陷入了遊客不足的焦慮中。
流浪團隊絕大多數都已經離開,去尋找能落腳的領地,每天只有零星的小隊到來。
「要不我再出去一趟?」雲深這次是真心的,做老闆麼,享受和責任共存。至於系統每次在她想要出去時,干涉外部進程的事,她也已經放下,但眼下沒有車,走不遠,她這一趟說不定一天都回不來。
系統框若隱若現的閃了好幾次,看得出來它也很糾結。
雲深眨了眨眼,她沒打算薅系統羊毛,是對周圍比較好奇,想把周圍的地圖再點亮一些。
「大人。」李凌敲了敲門後喊道,「有人說來找大人,來自祥雲鎮。」
嗯?她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該不會又是系統暗中推動的吧?雲深推開門,就見肉蟲帶著十幾個快要把後背彎成直角的老人。
在看到雲深的那一刻,肉蟲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信了這女人的鬼話,居然真的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去處理祥雲鎮裡的勢力。
這段時間他沒睡過一次整覺,渾身上下的傷口更是不計其數,不過結果還算不錯。
人要是真的不怕死,也不會來祥雲鎮苟活。
「大人。我想好名字了。」成熟了不少的男人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老人說祥雲是幸運的象徵,所以我叫:雲來可以麼?」
雲深戰術後仰了一下,不確定地問:「是運氣的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