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語氣再次傳來:「我陪你。」
「怎麼陪?」
時先生依舊注視著她,一遍又一遍地溫柔地念著「我愛你」。
司小姐瞬間明白,她寫一遍,他念一遍,他要用這種方式陪她。而這種陪伴,令她窒息。
更加羞恥了啦!
她的臉頰火燒般滾燙,可奇怪的是,竟也有一絲莫名的快感。
可能因為被監督吧,於是司小姐興高采烈地繼續寫下去。
可惜耐性終究有限,寫到只剩下最後五遍時,女孩開始撒嬌不想再寫。
時先生沒有逼迫她,而是體貼入微地說道:「我幫你寫完。」
她愣了一下,還以為他心軟,可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是想多了。
因為幫她寫完的條件是——她必須換上那件新買的瑤華色旗袍,而他,則用可洗的簽字筆,將最後五遍「我愛你」寫在她旗袍開叉的肌膚上~
後來,某人再也不敢將那件旗袍穿出去了。
第8章 雙標「你想要我怎麼做?」
麵點師的夢想,在司清焰七歲那年的一個午後生根發芽。
那時,她跟母親站在廚房裡,雙手沾著白麵粉翻騰,以為在捏著一塊未成型的泥土,但其實早就感受到了那份從混亂到秩序的奇妙喜悅。
麵粉經過揉搓、發酵、蒸煮,在熱氣中成形為麵包或糕點。
那時的她,總是對那份秩序有著難以言喻的渴望。
也許是因為年幼的她,總是看著父母忙碌的身影消失在廚房與街頭的交替中;家和他們的存在就像是那一盆未醒過的麵團,永遠沒有定型。
直到十歲那年,父母終於攢到錢能租下店面,而她也終於擁有了片刻的安全感。
大概因為性格的開朗,她敢於一個人走出家門,邁向未知的世界。朋友們眼中的她,是個天生獨立、敢於冒險的女人,可只有她自己明了,心底總有份無聲的孤單。
其實十年的不安全感,早已輕輕地、慢慢地掐住她幼小的脖頸。
童年的孤獨早在她身上深藏下無法言喻的恐懼,她總是時刻擔心,父母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長久的等待讓她覺得生活永遠不確定。
所以她喜歡在這無常中尋找秩序的安慰。
做面點的規則是清晰的,計劃是明了的,結果也大概率不會出錯;而且,它容許你在規定的軌道上,自由地探索和創新,甚至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新秩序,只要成功。
她想幫助父母減輕負擔,而這份秩序能帶她從不成熟走向成熟。
她總是幻想著自己能更快長大,能擁有掌控一切的能力,便將這些想法全都寄托在面點中。
但漸漸地,司清焰明白了自己的局限,接受了那個不擅長推動事物向前發展的自己。
她曾渴望的成熟,終究在一次次嘗試中碰壁。
麵包店關門的那一天,她並非沒有思考過失敗的原因。
她清楚自己眼高手低,將店鋪選在了一個奢華的商區,於是賺來的錢始終填不滿那昂貴的租金。
何況她雖喜歡秩序,但其實更喜歡自由。
她本能地總是喜歡冒險,不拘泥於一切約束。她在面點上的創新,總帶著一股怪異,無法獲得大眾的青睞。
如果有人能管管她、帶帶她就好了。
自從創業後,每當面對種種難題,司清焰的腦海里便會浮現這一念頭。
她一點也不介意依賴別人,反而覺得人在世上,就是要不斷地與別人碰撞、互相牽扯、互相麻煩。
這或許才是人活在世上的意義吧!
生活的重心,或許根本不該只有那空洞的工作成就感。因為總有一天,所有的成就或許都會到手,或者可能永遠無法企及;那麼如果成就都不過是過眼雲煙,那生活的意義根本不應該在這裡吧?
司清焰並沒有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但她下意識地覺得,比起個人的任務與目標,她更看重與他人的交織和聯繫。
她喜歡與各種人產生微妙的連接,因為能牽著她走向不同的世界。這也是她開店的原因之一。
她想用自己親手做的面點,去換取一個個陌生人的故事。這會讓她覺得,生活因此而豐盈。
於是就有那麼一次,她換來了一個女孩一段特別的故事。
那個女孩是一位即將退役的網球選手。她在職業生涯的某段時間裡打得很不堪,甚至從正賽的資格中掉出來。失落與沮喪肯定是有的,在那段低谷時光里,她完全陷入了自我懷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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