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是我穿成了男主，如果是邵氏集團的大少爺成了男主，他從遊戲裡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銷毀。」
系統話都說不利索了，「怎麼……怎麼可能？我可是最先進的全息網遊智能導航 AI……」
「你不懂複雜的人性，你是一個人工小智障知道嗎？只有我會無條件接納你，因為我善！」
「是……是嗎？」系統不確定道。
我彎了彎唇，「以後就叫你小智障吧，你聽我的，我肯定讓你成為審判者。」
系統 CPU 燒了一會兒，又反應過來，它發出一聲嗤笑，「差點被你這個死女人騙了，你在現實生活中不就是一個底層女嗎？竟然還想教我做事，笑掉大牙了……啊不，笑掉數據線了。」
「不如這樣，咱們打一個賭吧。」我合上書本。
「我賭一個月，我會讓邵大少爺愛上我。」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系統裝死。
「程晨不就是邵海桐嗎？不然你剛剛那麼激動做什麼。」
4
我是一個好伺候的人，咖啡冷的也喝熱的也喝，太甜的也喝太苦的也喝。
因為這些都是我黯淡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程晨成了我的助理後，每日負責給我點午餐、買咖啡，但她的身體裡畢竟住著邵海桐，雖然丟失了記憶，身體本能卻還在，改不了大少爺的做派。
我看著監控里程晨在助理部辦公室盛氣凌人的樣子，忍不住戳了戳屏幕中她的臉，「笑吧，趁著現在多笑一笑吧。」
虐文女主什麼成分大家都知道，濫賭的爸、暴躁的媽，雌競的妹妹、背叛的竹馬，飄零的家和破碎的她。
我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幸災樂禍。
過了一會兒，一個尖利的女聲傳來，一個中年女人闖了進來，「程晨呢！那個小賤人呢！」
程晨原本悠然地坐在辦公桌旁，冷不丁被女人拽了起來，她瘦弱的小身板如何能和女人抗衡，被硬生生扯到了地上。
「小賤人！你是不是偷我錢了？」
「你勾引你繼父不成，又搶你妹妹的男朋友，現在連我的錢都要偷了嗎？」
我快步走向助理辦公室，不放棄第一手吃瓜資源，幸好助理辦公室不算遠，我沒錯過什麼大瓜。
中年女人身材挺高，不算瘦，皮膚很白，看著四十多歲的樣子，能依稀看得出來年輕時也是個美女，可上了年紀後，相由心生，她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昭示著她不好惹。
程晨看向女人的時候，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可僅僅是一瞬間，她又迷茫了起來，似乎不能明白為什麼對這個女人感到害怕。
「媽？你怎麼來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小時候就不學好，我當時就不該帶著你改嫁。」
辦公室的人們竊竊私語起來，都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程晨，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到來。
程晨抿了抿唇，改口道，「那阿姨，這裡是我上班的地方，你趕緊走。」
回應她的是中年婦女的一巴掌，「小娼婦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領導呢！我去找你領導。」
程晨目光迷離了起來，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我知道他在接收屬於原主的記憶。
突然，程晨目光堅定了起來，「不對勁，這怎麼可能是我做出來的事情？」
「你後嫁的老公那麼老那麼丑，我那麼年輕那麼貌美，怎麼可能去勾引他？」程晨小嘴一張，噼里啪啦說了起來，「而且，我那個便宜妹妹從小欺負我，真是奇怪，記憶里的我怎麼可能這麼能忍？我是忍者神龜嗎？她那個河童男朋友到底是誰看得上啊！」
「你的錢也不是我偷的，是我的便宜妹妹，她偷你的錢給她的河童男友買了摩托車。」
程晨沒有一絲怯場，如果是正常的女人遇到這種被造黃謠潑髒水的情況，早已慌亂或羞怯得胡言亂語了起來，可她卻似乎很享受這種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的感覺。
她越發地自信起來，仰著頭，像是驕傲的小公雞。
「你不是要見我們領導嗎？他來了，沈總好。」
辦公室的人們這才注意到我，摸摸鼻子干起活來。
中年女人收起剛剛潑辣的樣子，溫和對我說道，「您就是程晨的領導啊，真是年輕又英俊啊，我是程晨的媽媽，但大家一般都說我像程晨的姐姐。」
她捂嘴笑了起來，「程晨不學好，我為她操碎了心，您知道嗎？她高中的時候就濫交打胎，這種人留在公司里實在是……」
程晨生氣了，她瑩白的小臉漲得通紅，「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還沒等程晨說完，我就接話道，「我不相信。」
「我有眼睛，我會自己看。我知道程晨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說話懂分寸、有條理，她工作遊刃有餘。」
話音剛落，辦公室看熱鬧的人小聲驚呼了起來，竊竊私語道：「總裁和這個小助理是不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