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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出現在林子裡,如今又落在最後的……真的會是芙蕖嗎?

無數線索湧入遲淵腦海,他眼中的冷意淡了些許,忽然又對那孤零零的背影生了執念,不管是否巧合,他定要找機會親自確認一番。

正當遲淵心潮澎湃時,莫白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快些撤離,乾貞帝已經派出禁軍聯合刑部、大理寺一同徹查刺殺事件,不消片刻,禁軍就會過來。

看著禁軍分頭行動,有人朝他們這邊來了,遲淵這才隨莫白離去。

北辰殘軍已奪回了金甲關,遲淵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重創姜國皇室,好動搖姜國根基,葉憬便可伺機起兵,一步一步奪回屬於北辰的疆土。

只可惜姜賊父子警惕,遲淵失手了,好在,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除了那個極有可能就是芙蕖的少女之外,遲淵還在禁地里發現了乾貞帝的秘密。

就在他們準備在裡頭動手圍殺姜元義與寧王時,意外看見一座墓碑,赫然是北辰皇后馮氏之墓。

自北辰亡國,皇后馮氏與小公主淪為俘虜,從此消失不見,豈料數年之後,北辰的皇后成了姜國新帝的蓮妃,北辰的公主也成了姜國的公主,終日呆傻,渾渾噩噩。

這不僅是皇室秘聞,更是乾貞帝的把柄。

臣奪君後,謀朝篡位,哪一樣拎出來都罪該萬死,來日葉憬復國,也是真正的師出有名了。

可遲淵半點都高興不起來,抽絲剝繭捋出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恨沒能親手殺了乾貞帝,若不是乾貞帝,馮皇后又怎會忍辱負重,抑鬱而終?芙蕖又怎會認賊作父,飽受折磨?

像是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遲淵離去之時,眼神幽深如墨,浸著森森寒意。

與此同時,乾貞帝也想到了禁地里的東西,不由生出惴惴之感,生怕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被親兒子發現。

再看向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姜元義,乾貞帝陷入沉思。

他知道自己得位不正,所以當年知情者,除了一個魏冀,其餘人幾乎都被他滅口了,為的就是名正言順將馮氏納入後宮,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讓乾貞帝的髮妻傅氏知道了真相。

彼時乾貞帝初登基,他顧念傅氏一族從龍有功,冊封傅氏為後,又憂心傅皇后的父親阻撓自己納馮氏入宮,便在不久後,讓其「病逝」,正因如此,反叫傅氏察覺端倪,夫妻自此生了隔閡。

那時傅氏已然為後,面對滔天皇權,她無法為父親報仇,也不敢將乾貞帝的無恥行徑公之於眾,遂選擇封閉自己,從此幽居清靜殿,整日吃齋念佛,作出不問世事的樣子,這些年來,與乾貞帝倒也相安無事。

想到姜元義很可能也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乾貞帝頭痛不已,與對待傅氏不同,姜元義是他選定的太子,既不能囚禁,也不能輕易廢儲。

思來想去,乾貞帝屏退所有人,殿內只剩他父子二人。

一直等到深夜,姜元義悠悠轉醒。

乾貞帝懶得周旋,直入主題,「今日在北郊禁地,你可有瞧見什麼?」

姜元義神情茫然,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面前之人是自己的父皇,強撐著要坐起身來回話,乾貞帝看他模樣可憐,示意他躺好來,不必起身。

姜元義了解自己父皇的秉性,他說的是一回事,旁人如何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依舊起身下地,行了大禮,「兒臣給父皇請安,深夜時分,還讓父皇憂心,是兒臣之罪。」

「好了好了,你我父子之間,就不必在意這些虛禮了。」乾貞帝稍顯滿意,親自扶他起身,又問,「朕聽聞你今日為救寧王,以身涉險闖入禁地,在裡面沒遇著什麼東西?」

姜元義做出沉思狀,片刻後點頭答道,「倒是遇到一隻猛虎,好在兒臣及時將其射殺,並未讓寧王受傷,只是虛驚一場,寧王嚇暈過去了。」

「這次有驚無險,是老天庇佑,下回切莫魯莽行事了。」乾貞帝拍了拍他的肩頭,稍稍用力捏了捏,箭傷就在肩頭處,被他一捏,立時帶起一陣疼痛。

姜元義面不改色,只恭恭敬敬地低著頭。

乾貞帝打量他半晌,笑了笑,手上鬆了力道,「就沒再瞧見別的?」

姜元義微微詫異,略顯無辜道,「兒臣……兒臣當時只顧與那猛虎周旋,將其射殺後不敢逗留,倒是沒再遇上別的猛獸。」

聽他如此說,乾貞帝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念在你顧惜兄弟,救人心切,朕這次就不罰你了,倘若下回再衝動行事,朕決不輕饒,要記住,你是太子,是儲君,遇到危險,也該讓寧王救你才是。」

「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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