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里，一抹黑影似乎被譚果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時不備被嗆得連連咳嗽。
「師傅？」
譚果見那坨看不清的黑影似乎消失在櫃檯後，又高聲問了句，一邊又上前兩步。
「不行！」
一顆人頭陡然從櫃檯下躥出來，聲音嘶啞，語氣並不友好。
「那什麼時候可以？」
「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譚果奇了怪了，上前走到櫃檯前，「有生意還不做，你到底是不是這裡的老闆！」
「嘿，你這女娃子一看就是外來人，這附近的誰不知道我……」
話未說完，譚果就被蕭暮從小黑屋裡拉了出來。
「怎麼了？」
譚果被拉的踉蹌，一直到了光下，大馬路上，蕭暮這才鬆開了譚果。
他長話短說：「這裡的基站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壞了，裡面的那人就是靠這個信息差來騙錢。」
「啊？這裡已經是最近的一個基站了，再遠咱們得怎麼去啊……」
這無疑是個壞消息。
聞言，蕭暮神情凝滯唇線繃直，忽然問道：「你真的想回去嗎？」
「當然了，我姨媽還不知道我的消息呢，我要是一直不回去，她不就以為我死了，那得多傷心啊！」譚果回答的十分乾脆，「再說了，我才剛開學沒幾天，後面的那些專業課據說是越到後面就越難，我在這裡拖得時間越久，我拉下的進度就越多……」
聽著譚果滔滔不絕的聲音，蕭暮沉聲問：「你就沒有產生過想要留在這生活的念頭嗎？」
譚果一愣，隨即冷靜下來，轉眸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這裡的生活安穩平靜很簡單，這不正是你所追求的理想生活嗎？」
「是，我在這生活的確實很開心，」譚果頓了頓，又道：「但是我也拋不下外面的那些。」
「難道你就不想外面的一切嗎？」
「比如說？」
「比如蕭叔，他那樣關心你，你要是消失了，他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嗎？」
蕭暮聽到這句話，眼底顏色似乎更深了，冷聲道：「蕭叔對我好是因為他對我母親有愧。」
「這有什麼關係嗎？他不管是什麼理由，總歸是在為你好。」
「還有帝國，他們可是把你當門面來宣傳，你要是不回去，那不得民心動盪，你真看得下去？」
看著蕭暮的神情越發鬆動，譚果心底鬆了口氣。
「不過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基站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