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萬毫無隱瞞都是別人送的，他們也想交厲害又大方的朋友。
萬鵬程心裡也在納悶，按理說梁好早該到了，怎麼還沒來找他。
他不滿地回復同事：「人家就算到首都也要找住的地方安頓好才能有時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同事們並不生氣，反而一臉討好：「你就幫我們說說好話，別吃獨食嘛。我們也想要健康監測手表，尤其是院長最想要，他不好意思來找你。」
萬鵬程沒有一口答應：「再看吧，麻煩人家總不能讓人白出力氣。」
同事們連忙解釋：「你瞧你說的，我們又不是不給付錢。」
「對啊，我們可不好意思問晚輩要東西，我們是正當交易。」
萬鵬程不知道梁好缺不缺錢，「行，見到人我會幫你們問一問。梁同志很忙不一定會答應，你們別抱太大希望。」
大家忙不迭點頭：「我們知道，你先提兩句看看人家的意思嘛。」
梁好拖家帶口去聽老萬的講座，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整個階梯教室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她和聞岩只能坐在倒數第三排。
一共十排的階梯教室，老萬要是不戴眼鏡估計都看不清楚第七排的人臉。
梁好不由得嘆氣：「失策了，老萬真受歡迎，我們來晚了。」
她以為提前半小時很早，誰知道再晚一會兒估計就要在走廊聽講座了。
果不其然，距離講座開始前還有十分鐘，階梯教室所有位置坐得滿滿當當，過道坐的也是大學生，窗戶外面的走廊更是人山人海。
聞岩壓低聲音為她解釋：「聽講座的大學生考研都可以選萬同志當導師，擁有一位院士導師以後可以去任何科研機構，不要小看院士的影響力。」
梁好想到楊詩雯拒絕保研堅定選擇了自己，她把這事分享給聞岩。
「你說她是不是有點傻？如果沒有拒絕保研說不定就能成為老萬的學生了。我再厲害又沒名氣，她跟著我只能悶頭做科研，跟名利無關了。」
聞岩卻看出來她的心口不一。
「有人在名利場裡裹滿銅鏽，也有人選擇在名利場裡寫詩。你們是相同的人，所以她會被你吸引，願意拒絕保研選擇你。如果我是學生，我也會選擇你。最厲害的不一定最合適，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①
梁好眼神迷茫地看著他：「我不是教授，甚至不是老師，沒有帶研究生的資格。」
聞岩告訴她：「可以問賀老師，我認為賀老師派你來學習肯定不是讓你來做學生。」
梁好反覆回想老師的話：「可是老師的原話就是讓我去學習自己感興趣的專業。」
教室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