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此時此刻沒有辦法完全摒棄羞恥心,又因有求於他無法強勢拒絕。
她別開視線,「先去內室......」
皇帝哪裡肯大發慈悲,「看來江夫人救夫也並非那麼心切。你不褪下這粗製濫造的衣裳,朕就沒有心思碰你,朕不碰你,你一日懷不上龍嗣,那位江舉人就得在牢獄中煎熬一日!!!」
「去內室好不好......」她小聲呢喃堅持。
男人環起手臂,絲毫不因她垂淚欲泣的神情而心軟半分,只是瞧著她,與她耗著,橫豎來求人的是她自己!!
郁稚不得不顫抖著解開了抱腹。
或許是嫌她過於磨蹭,皇帝起身拽起她往內室去!!
***
「其實重生回來這麼久,朕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皇后。」男人危險的聲音自背後響起,「跪好!」
驛站的榻自然不比宮中寬綽舒適,窄窄的一方小天地,發出木板嘎吱聲,郁稚幾乎跪不住,自己選的路,此刻又覺得屈辱極了。
他的手臂強勢環在她腰腹間。
「說說看,上一世皇后是如何與這群年輕的臣子還有你的父兄商量弒君的?!!」他在她背後,這句話的每一個字似碾在齒間,語氣又是那樣幽然可怖,深入骨髓的恨意!
「怎麼謀劃的?說!」男人問著這樣的問題,想做的事卻不曾停下,幾乎是懲罰地、
此時的稱呼又從江夫人變成了皇后。
水深火熱,郁稚腦子一片空白,只徒然生出這四個字,他對她實在是太狠了。
郁稚剛想說她沒有參與謀劃弒君,皇帝再度質問,「可是與你那幾位心愛的寵臣在華麗的鳳榻間,一邊這樣歡愉,一邊商量怎麼殺了朕!!!皇后,是不是這樣?!!」
「沒有!臣妾、臣妾、沒有謀劃弒君!」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他憤怒懲罰著她。
襯裙堆砌在腰間,跪著更顯她體態婀娜,這小半年來長得愈加豐腴,卻是恰到好處的玲瓏有致。
......
翌日郁稚醒來時,已是雨過天晴,驛站狹窄的榻上,除了她就只餘下凌亂污濁的褥子,皇帝早已經不知去向。
難道這是他的戲弄?欺辱了她又離開驛站回皇城,也不釋放江一城麼?
「起來,將湯藥飲了。」男人忽得掀開幕簾,手中端著一碗湯藥,郁稚正抱著膝蓋沉思,如同小白兔一樣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藥......」郁稚眼神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