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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敘的演講起初很官方,詳細地陳述了雙方決定合作的原因,他認為爭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一起推動罕見病的治療。但話鋒一轉,又說,自己雖然一直從事醫療領域,對神經退行性疾病的了解並不深:「是因為善情,才對此有所了解。」

莊敘突然稱呼得這麼肉麻,李善情立刻盯住他,心中浮起不妙的預感。好在莊敘的媒體問題也是事前安排,沒有什麼能夠出錯的地方,回答完後,結束集體合影,便到了茶歇和自由交流的時間。

李善情被幾個許久不見的嘉賓叫住,聊了一會兒,想去找莊敘。走過半個會場,見莊敘和幾名濱港受邀過來的記者站在一起。剛一走近,便聽見莊敘說:「我和善情很早就認識,這些年常常聯繫,我知道外界一直傳言我們不合,但這不是真的。」

他的聲音很平淡,李善情看到莊敘的側臉,莊敘的手放在西裝的扣子上,手指很輕地摸了摸,又放下,像察覺到李善情的接近,側過臉,看了李善情一眼,又接著說:「當然,合作與此無關,不過各位要是聽見有人謠傳,麻煩請替我澄清。他沒追過我,是我在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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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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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將每天當做人生的最後一天來度過,是否是正常的心態,莊敘有時也想過去找尋一項正確答案。

在搬到番城後,莊敘還是常常在半夜醒來,比在濱港幸福的一點是,醒來後,他不需要立刻看手機上有沒有來自某人的消息,而是可以立刻很輕地碰到身旁熟睡的人的皮膚,確認他的體溫和呼吸。

從前過度喜歡詰責李善情不夠愛他、過度痛恨自己面對李善情時失去原則,現在則是過度害怕失去李善情。這或許也是一種無法宣之於口也難以治療的精神疾病。

李善情睡著時安靜極了,他的骨架很小,沒有面對攝像鏡頭和記者的攻擊性,也看不出他在事業上的成就和有益於常人的聰明,只剩下一種單純的漂亮。李善情一般會面朝莊敘側睡,背微微弓起來,柔軟的頭髮睡得亂糟糟的。

有時白天做了治療,他身上會有一種很難洗掉的消毒液的氣味,可能是因為李善情用的沐浴液沒有香氣,只能用睡衣很淡的清香掩蓋,卻掩蓋不完全,讓莊敘變得完全清醒。

不過等到李善情醒來,又會有另一番光景。

醒著的李善情像有用不完的野心,數不盡的理智,明明是虛弱的,卻又永不甘心承認失敗。

而李善情不肯像莊敘一樣認真考慮公開他們的感情,大概是由於他性格本質中的要強和悲觀。

就像莊敘讀到李善情在遺囑里強顏歡笑,要眾人為他投票,又寫給莊敘,說「莊敘,我送給你的這架新飛機,到我二十五歲才會交付,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坐到,所以你一定要珍惜,只可以帶家人坐,不允許帶別人坐。雖然你帶別人坐,我可能也不會知道。」

莊敘自然不可能有其他人,在李善情出現前,他便是混沌和孤獨的。由於病痛造成的消極、不安全感,李善情難以正視和相信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

李善情從沒提過,但莊敘心裡清楚,李善情是覺得兩人不一定會有很長久的未來,才寧可犧牲他自己的名譽,乃至矮化自己的形象,隨謠言四散,非要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和莊敘不對盤,才願意安心。

莊敘本不想太過干涉他的決定,不過實在聽到太多過火的傳言,最終還是決定,裝作不清楚李善情的傾向,直截了當地對幾名來自濱港的記者進行澄清。

澄清時恰好被李善情撞上,李善情臉色便微微有些變化。

幾名記者面面相覷,李善情竟然也出現一些失語,愣怔了幾秒,直接裝傻,假作沒聽見,睜大眼睛,無辜地開口:「莊總,你們在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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