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是四月底。沈佳城擺著手指算了算。
「那——正好。」
——「下面進入早間新聞。聯盟已同三國達成能源合作協議。根據協議內容,雙方將共同建設一條跨境天然氣管道……」
沈佳城把他壓在沙發上吻,右手掀起他的T恤,從下擺伸進去,不斷摸著他的皮膚,被他摸到的地方微微發熱。
「電視……嗯,音量,調低一點。」
——「軍部發言人今晨八點稱,五星級海軍上將嚴騁將軍因身體原因,今日向軍部提交內退申請。嚴將軍曾經參與聯盟近二十年多次關鍵戰役……」
可電視遙控器早就被踢下了沙發。秦臻只好稍稍用力,改換位置,自己撐在沈佳城的上面。
沈佳城也喘得厲害,一隻手捏住他的後頸,輕輕摩擦腺體那處。信息素和諧共處的日子不多,且行且珍惜。
「那膝蓋什麼時候做手術,是不是又要推遲了。」
「傅醫生說問題不大,這幾個月好好休息……」秦臻話只說一半,突然身體一顫,一隻手牢牢按住沈佳城的肩膀。
「怎麼了?」沈佳城皺眉,肩膀被他捏得有點疼。他伸出手臂,放在秦臻腰側,又被引導著放在對方的腹間。
是很輕微,但穩定、而不可忽視的動靜。
「你說,杜布列茨克……」沈佳城幾乎呼吸不上來,拉下來秦臻的脖頸,和他頭抵著頭,說:「適合帶寶寶去嗎。」
*
一周之後,軍校禮堂。
本是低年級必修的一節普通的軍事通信法則課程,講堂內卻人滿為患,還不時有學生掏出手機來照相。
試講的講師身份特殊,是前海鷹特殊作戰部隊隊長,紫流蘇獎章持有者,聯盟少將軍銜的秦臻。
而第一排的學生,身份更特殊。沈佳城披著黑色風衣,穿著一身正裝,筆記本攤開,坐在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
仿佛時光倒流。十幾年前在軍校,第一排只屬於循規蹈矩的好學生,他這樣的調皮搗蛋份子坐在最後排,直到李學亮教授叫來了三年級的學生做結業課題展示。
那天沈佳城破天荒地早早到了講堂,找了個靠前的座位坐下。而好學生秦臻在台上,挺胸抬頭,口齒清晰,正講現代艦隊通信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