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腿向林葉走去,唇角微勾,笑道:「多謝了,不過....」女子星眸微轉,眼底的柔情毫不掩飾的直視林葉,拉長尾音道:「你去此幫我,就不怕慕風治你的罪?」
林葉面無表情道:「今日是最後一次,日後你若再來尋我,我也不會再幫你隱藏了,現下見月已死,欲情樓案線索在次步入僵局,你們沒有任何顧慮,等會我去給你放風,少卿走後你便順著側們出去罷。」
女子掩唇輕笑一聲,站定在林葉身前,雙臂輕抬勾住面前之人的脖子,道:「林葉,你果真是忘不了我。」
接著,女子面頰向前微微湊去,二人灼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她美眸微抬看向林葉,又道:「失憶又如何?真情實感是忘記不得的。」
林葉見此,眸間閃過一起驚愕,他沒想到此女子竟如此大膽,不由得有些呆愣,他與她並不相熟。
自林葉來大理寺時,劉笑笑就經常出現在他面前,她似乎很早就認識他,並總在他耳邊念叨著什麼,好比「你失憶了」「你本是少卿」之類的。
但在林葉記憶的長河中並無此話所說的記憶,他唯一記得的,便是三年前醒來,被慕風收留成了大理寺卿史一員,至於他的身世,他並不知曉。
他只覺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少女,清澈眸底含著些許稚氣,只當是個孩子罷,但林葉就是不知怎麼的,總受此人蠱惑,心也隱隱向她偏去幾分。
就比如現下,他心裡想的是相將此人推開,但身子卻覺得自己並不該這麼做,仿佛是想法與身子割裂了一般。
直至半晌,林葉終究動的手臂,將女子推開,勸道:「笑笑,你走吧。」
劉笑笑面色一僵,眸底閃過一絲惱怒,他怎的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她道:「林葉哥,加入浮生樓罷,主上定會幫你尋回少卿之位,也會助你恢復記憶的!」
「不了。」林葉背過身去,拒絕的話道出口:「我現在挺好的,不想知曉什麼了,你說那些都是前塵往事,早已不做數。」
「你!」劉笑笑眼底閃過一絲溫怒,恨鐵不成鋼道:「你遲早會加入浮生樓的!」
劉笑笑丟下這句狠話便離開了。
——
而另一邊,慕風一無所獲的回到書房,見姬綾正身子歪斜的坐在自己書桌上。
慕風問:「見月姑娘之死探查清楚了?」
姬綾輕嗯一聲,道:「鶴頂紅,人捉到了嗎?」
慕風搖了搖頭。
姬綾見此,撇了撇嘴,有些無奈道:「又斷了,大理寺的防備如今怎的如此弱了?隔三差五的被人闖入還捉不到。」
姬綾峨眉微蹙,接著道:「要我說,這些沒用的人啊,全都該換了!」
慕風抬眼看了眼姬綾,並未回話。
出了這大事,他怎的不想換人?但奈何大理寺中他能吩咐動的少之又少,且只有林葉與景元認真做事,其他人並不聽命與他,他只是個名頭罷了。
慕風微微嘆了口氣,坐至桌旁。
姬綾垂眸,見得慕風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巴,意識到自己說話可能有些重了,開口解釋道:「額,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可她不知怎麼說,感覺就是不對勁,支支吾吾的道不出話兒來。
「欲情樓井水中是否有問題?」慕風岔開話題,問到。
姬綾聞聲,面色頓了頓道:「嗯,被下了使人昏睡的蠱物。」
慕風皺了皺眉,不解道:「怎麼此案牽連全是蠱物,堂堂中原,竟被此物攪的不得安寧,難道苗疆想率先出手?」
「我想應當與苗疆無關。」姬綾看嚮慕風,接著道:「此案牽連蠱物幾乎全是苗疆早已禁用之蠱,極為複雜,欲情樓水中之蠱便是苗疆封禁的睡蠱,此蠱惡劣,以人體寄生,雖會使睡眠不足的人犯困多加睡眠,但此蠱也會啃食人的筋骨血脈,使人動彈不得,我想此蠱應當早已被下在水中,此案早有預謀。」
「此蠱不怕水?」慕風反問。
「若是將蟲卵下入水中,而後以烹飪食物的溫度將此蟲喚醒,便可悄無聲息入人體內。」姬綾道:「如此禁術,我也不知那幕後之人究竟如何得知的,我曾到苗疆遊歷時見過此蠱害人,所以了解便多了些罷。」
說完,姬綾垂眸看著慕風,謹觀其表情有無懷疑之意。
誰料慕風緊握雙拳,大掌「啪」的用力拍至桌面,惡狠狠道:「如此害人之蠱,竟拿得中原害人,幕後之人是想挑得兩國交戰嗎!」
姬綾雖被慕風此舉嚇了一跳,但也被慕風之話點了點,眸色一沉。
倒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