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浴室的信息素便變了味道。
季燕誠回來的時候池青兩隻手扒著浴缸,一臉哀怨地看他:「你勾引我。」
季燕誠很輕地笑了一聲,伸手將人抱了出來,側頭去親他,輕聲道:「你說要一起洗的,我以為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腦子一熱。」池青靠在他懷裡,用很小的聲音解釋,「不想跟你分開。」
所以才會提出一起洗澡,但等真的一起了,又覺得自己腦子短路,所以才會把人趕走。
變幻無常,任性得很。
但季燕誠太順著他了,到了池青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的情況,結果就被季燕誠的信息素勾出了發情熱。
他跟只小狗似的抬頭去咬季燕誠的下巴,像是一種控訴,也像調情。
季燕誠低頭吻住了他。
他沒敢在浴室真刀真槍跟池青做,但又實在忍不住了,便把人往洗手台上一放,溫柔地跟他接吻。
屬於Omega的信息素越發躁動起來,不斷地挑戰著季燕誠的神經,以至於這個本來溫柔的吻逐漸變得急躁起來。
池青抬起頭順從地回應他,信息素也像他本人一般又乖又甜地撫慰者暴躁的Alpha,只是這種撫慰帶了一點勾引的味道。
季燕誠親了他一會,便抱著人出去了。
池青本以為他會直接來,卻沒想到季燕誠放下他後轉身去拿了……吹風機。
他有些懵逼地看著季燕誠。
「一會感冒。」季燕誠說著,真的走過來幫他吹起頭髮。
他就站在床邊,池青一垂眼就能看見季燕誠的生機勃勃,鼻尖縈繞著那依舊躁動不已的信息素,他忽然覺得世界有點魔幻。
也不知道是季燕誠瘋了,還是他瘋了。
但等晚一點,池青就知道季燕誠沒瘋,他甚至仔細考慮過,忍一時,也是為了後面幾天。
池青想過自己跟季燕誠的第一次是什麼樣的,浪漫的,意外的,狗血的,什麼樣的他都想過,但唯獨沒想過是這麼……刻骨銘心的。
這四個字並不是情感意義上的,而是生理上的感受。
AO的標記說起來浪漫,但脫去這層外衣,本質就是一個烙印的過程。
池青起初覺得跟季燕誠做這種事真的很好,季燕誠雖然看著冷冰冰的,但在這件事上溫柔又耐心,他被裹在Alpha的信息素里,覺得心臟像是被塞滿了棉花糖,又甜又軟。
還很舒服。
直到滅頂的劇痛襲來,池青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動手打季燕誠。
但季燕誠很輕鬆便制住了他,像是一道逃不開的枷鎖將人牢牢地禁錮在身下,動作也是強勢又霸道,只有聲音還保留著溫柔的底色。
季燕誠輕聲叫他的名字。
池青大腦一篇混沌,感情上他知道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理智上也知道他們在做永久標記,但生理上的疼痛和自我保護的本能依舊不斷叫囂著讓他快逃。
可他逃不掉。
Alpha和Omega的身體差距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就算池青比一般的Omega更高一些,力氣更大一些,但在季燕誠面前依舊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逃不掉,只能委屈地哭。
「痛!!」
他顫著聲音求饒,但試試順著他的男人卻沒有停下,只是低頭親他,輕聲叫他:「黏黏。」
這個稱呼更為親昵,卻也擊垮的池青的防線。
他不再喊哥哥,而是直呼季燕誠的名字,罵他是混蛋,但聲音帶著哭腔發著抖,軟糯糯的,不止沒有讓身上的Alpha收斂,甚至激起了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有的施虐欲。
他叼住池青的後頸,喉嚨里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笑,在池青停不住的哭聲中將人徹底標記,成結。
池青到後面渾渾噩噩的,根本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放開的,只是模糊記得季燕誠好像吻了他。
他想罵他,但實在沒力氣,很快就睡著了,只是這個睡眠很短,短到他都來不及補充完體力,就又被洶湧的發情熱折磨醒了。
他伸手去抱身旁的人,小聲叫他:「哥哥。」
又恢復了原來柔軟的樣子。
季燕誠應了一聲,但沒碰他,而是從床頭拿了一杯水遞到他唇邊,輕聲道:「喝點。」
池青立刻皺著眉側頭躲開,將腦袋靠到季燕誠胸口輕輕蹭他:「難受。」
「喝完立刻幫你。」季燕誠說著,看他還是不願意,只好自己喝一口含在嘴裡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