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抿了一下唇,要氣笑了。葉春彥倒是真的惱了,道: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明白,所有人都反對你,不是幫夏文卿,是你真的錯了。讓親弟弟在牢里待二三十年,過分了。你竟然還要加碼,難道想讓他一輩子都在裡面嗎?」
「要是現在進去的人是我,夏文卿會放過我嗎?」
「他沒你那麼厲害,也不會有你這麼狠心。」
杜秋略帶不屑地斜了斜眼,道:「你不就是擔心我對你下手嗎?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我在你心裡這麼傻嗎?是你傻。」他嗤笑一聲道:「我是擔心你啊,杜秋。現在這條路走到盡頭還剩什麼?你沒看到你爸的下場嗎?如果你只懂得權力和金錢的語言,總有一天你會被虛無淹沒的。」
「那是你不懂我的抱負,我的理想。我要一步步爬上去做很多事,這不是一時意氣。」
「你他媽就不怕死嗎?在這麼肆無忌憚下去,你一旦倒台會很危險的,甚至現在就會有危險。別得罪太多人。」
杜秋搖搖頭,知道他擔心自己,一陣心軟。又忍不住暗笑他天真。她是什麼人?會有什麼危險。除非是天上掉下個花盆砸中她腦袋,那也認了。
「我現在最大的危險是你總在背刺我。你既然愛我,就應該偏心我。要是換了你,就算是殺人放火了,我也能包庇你。你愛我,就是沒有我愛你那麼多。你住在我的房子裡,竟然幫著別人。」
葉春彥冷笑道:「我就當了婊子立牌坊,你拿我怎麼辦?」
「那你就做點婊子該做的事吧。」
杜秋也不強求他回答,只是笑。她穿的是長裙,下擺垂到小腿。彎腰撩起半截,略叉開腿,脫下絲襪,然後當著他的面脫下內褲,甩過去。椅子斜擺,一條腿踩在上面,手從裙子底下摸進去,活動著。
葉春彥先是看笑話的臉,接著又皺眉,朝門的地方瞥一眼。杜秋正好擋著,而且家裡都是人,落荒而逃又算什麼。他朝後挪了挪,她笑道:「你怕什麼?」
「怕你的神經病傳染給我。」
略帶嘲弄的笑,他也沒移開眼睛,直勾勾盯著,並不是意亂情迷的樣子,只是冷。可到底還是太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熟。催生起舊日恩愛回憶,這樣的場景不乏刺激性。離得太近,他也沒法把腿翹起來坐。
杜秋看見他反應,腳在大腿上踩了踩,朝下瞥,輕蔑道:「怎麼了嗎?心死了,可有的地方還活著。男人哦,真可憐,總是要拆分開看的。」
他一把將她掀翻在床上,沉著臉,壓上去。她的手借力環住他脖子,手往後頸一碰,道:「你摸起來好燙。」
「是你太冷了,看來權力的春藥也治不好你手腳冰涼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