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飛鳥和也沉思,「我真是功德無量。」
松田陣平沉默,突然又蠻想給他腦袋一下的。
「你呢?」青年的視線從飛鳥和也的手腕上掃過,「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哥哥跑出來抓你了?」
「他們把我拷起來了。」飛鳥和也在這點上異常誠實,「我可是為了自由和正義逃跑的。」
松田陣平哽住,良心小小地痛了一下。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飛鳥和也的人際關係——
已知,他那開著超跑的姐姐看著挺像□□的,他這剛剛戴著帽子的哥哥也看著挺像□□的。雖說松田陣平大概也了解內務省那邊偶爾會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
松田陣平停下腳步。
不對,這傢伙說他們家不支持他當警察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一家見不得人里唯一一個見的得光的,這是什麼電影主角設定啊!
松田陣平總覺得哪裡不對,側過臉去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飛鳥和也一遍。
要真是這樣,那他不願意請律師也可以理解了,萬一請的律師也被他那一家子威脅,說不定被送進去的還是這傢伙自己。
「這裡好像有什麼腳印。」又走了一會,萩原研二蹲下,調整手電筒的位置,「把警犬叫過來吧,泥土裡滲了血液。天氣預報說再過兩個小時就會下雨,要在那之前找到線索才好。」
松田陣平點頭,他看著萩原研二拿出手機拍照,給搜查隊打了電話。
飛鳥和也東看看西看看,最後趁松田陣平還有萩原研二不注意,偷偷把旁邊宮野明美的腳印蹭掉了。
異能特務課沒了安吾前輩真不行,辦事效率一屆比一屆低下,整天就想著怎麼摸魚。
「對了。」見飛鳥和也發呆,松田陣平回過頭問他,「你之前不是說當警察是為了找什麼前輩嗎,找到了?」
飛鳥和也一愣,想起從組織里溜出來時安吾前輩給他的回信。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和也,我八年前的時候沒在擂缽街待過】
【心理學上有種叫記憶重構,你可能是把後來的經歷投射到了之前缺失的記憶上】
可如果擂缽街的時候不是安吾前輩照顧他,又是誰啊?
飛鳥和也迷茫,耳邊忽然響起太宰治的聲音。
【「你說,中也要是知道你不僅加入了黑手黨,還在這裡賭博會是什麼反應?」】
飛鳥和也後背一涼,把這種可怕的假設拋之腦後。
「當、當然了。」
飛鳥和也回答松田陣平的話,身體有些僵硬。
「你說,要是你有一個好朋友,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然後長大了你把他認成別人了,你的好朋友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