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是我動手的,對吧?」
飛鳥和也面色自然地接上波本的話。
「可發生狙擊的時候我和安達警視待在一起,該不會是要說我有同夥吧?」
「先等我回來再說。」
波本無奈,嘆了口氣。
「本來你的同事是準備清理現場的時候把你一起帶走的,但他們似乎也不敢和港口黑手黨的那位發生正面衝突。」
單論攻擊能力,中原中也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存在。波本清晰地記得那個人在看到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飛鳥和也的表情,危險到給他一種下一秒就會把所有人殺光的錯覺。
中原中也那時問了飛鳥和也很多話,但後者就像是困在了一個綿長的夢裡,什麼也聽不見,只是一直在掉眼淚。
認識他這麼久,波本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哭。
可能是身體上的,也可能是精神上的。
波本沒有再把這些傷疤掀開的打算,沉默地看著中原中也將對方帶了回去。
他對特務科也是有點偏見在的。從飛鳥和也說小時候在國外出任務,只有「前輩」一個人給他寫信時波本就看出來了,這所謂的機構根本沒有在培養這些特殊的存在上好好下工夫。
這是制度的缺失。
在飛鳥和也以前,特務科確實也沒有將異能力者從小養大的經驗。
「我猜到了。」
黑色的轎車在公寓樓下停了下來,飛鳥和也關上車門,一手拿著手機。
「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處理,麻煩你了。」
難得沒有再叫對方波室透,飛鳥和也掛斷電話。
他拿出鑰匙,看了眼家門口的地毯,猶豫片刻後才轉動鑰匙,打開房門。
客廳的窗簾拉上,整個房間只有從大門漏進來的一點光源。飛鳥和也站在玄關,後腰不出預料地被冰冷的槍管抵住。
他不為所動,把鑰匙放到柜子上的糖果盒:「這是我的地盤。」
琴酒冷哼,收回手中的□□,評價一句:「警覺性還不算太差。」
「這是偷偷闖進別人公寓的人該說的話嗎。」
飛鳥和也轉頭,在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全然忘記了自己不管琴酒同不同意都要溜進對方房間搗亂的往事。
琴酒沒回答這句。他銳利的視線從飛鳥和也身上掃過,回想起波本這幾天的報告。
雖說行為舉止很符合可樂酒智障的風格,但琴酒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是以提早結束了美國那邊的事情,特地親自來驗證其中的準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