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感謝的話就不用了。」
「誰要感謝你。」
中原中也的面色陰沉,和在休息室里悠閒自在地曬太陽的太宰治形成鮮明對比。
「為什麼。」
太宰治:「什麼為什麼。」
「你的槍法還沒有爛到那麼近都打不中心臟的地步吧。」中原中也垂眼,冷酷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你當初放過他的理由呢。」
太宰治毫無疑問不是什麼好人,中原中也才不相信他真把飛鳥和也當成了朋友,更不相信他會因為這點就違抗森鷗外的命令。
中原中也想不通,直覺告訴他有哪裡不對勁,可再追查下去事情就會傳到首領耳里,冷血今天早上等在他的車標,拐彎抹角地給了他個警告。
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
不可背離組織。
這是港口黑手黨三條規定中的兩條。
新舊首領交替,旗會當初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森鷗外那邊。
所有人都奉行著這點。中原中也甚至親手處死了不少生出異心的叛徒。
他垂眼,看著太宰治抬手,把遮住眼睛的自殺手冊往下扯了點。
「理由啊……」
「我幹嘛告訴你。」
中原中也露出厭煩的表情:「就是因為這樣你的部下才每天一封投訴信。」
「隨便啦,我找和也就能玩。」
「和也是和也。」中原中也板著張臉,「他和蝸牛都能玩到一起。」
太宰治稍微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隱約記得以前被關起來的時候的確看到過對方蹲在隔壁訓練老鼠。
他那時候還嘲笑飛鳥和也,說晚飯都用來訓練老鼠了,半夜餓了吃什麼。
結果當天晚上老鼠就叼著守衛的加餐,訓練有素從門縫裡溜了進來。太宰治在旁邊盯著他看,飛鳥和也擺了一個勝利結算的pose,挑釁了十分鐘,成功把同樣是孩子的太宰治氣笑了。
「首領辦公室昨天晚上有被闖入的痕跡。」
見太宰治在發呆,中原中也皺眉,冷冷地拋出一句。
「鋼琴家正在追查,有人避開了我們的所有警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太宰治輕笑。
「森先生沒告訴我這件事,不讓我插手的態度不是很清楚了嗎。」
先是旗會,又是某位來找弟弟的超越者。
太宰治想起前幾天在貨櫃里見到的魏爾倫。青年在聽說「弟弟在找弟弟」的消息後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後自言自語地回了句「和也嗎」,又若有所思地走了。
這件事在森鷗外的預料之外,有了這一出,誰也弄不清魏爾倫的暗殺順序。
「你確定和也是在擂缽街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