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的話會讓我餓死嗎。」
平穩的腳步停住,魏爾倫站在門邊,本來都已經半隻腳踏出了門外,聽見這話又收了回來。
作為曾經的諜報員,魏爾倫一眼就看穿了飛鳥和也的想法。不過「哥哥」這個稱呼在他來看很受用,用日語說出來就更受用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魏爾倫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優雅地提醒他:「你要絕食三天才會餓死,睡著的時候已經給你注射過營養液了。」
「至於小時候的經歷,在見你之前,我已經拜訪過異能特務課的人,這是基本的禮貌。」
雖說問完就把那個人的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魏爾倫沒記住對方的名字,動完手後還毀了他們的電腦。
飛鳥和也啞口無言。
一直以來都是飛鳥和也氣別人,很少有別人把他氣到的。
他深吸一口氣,捂住傷口的手鬆開,勉強保持住心態。
「最後一個問題。」
飛鳥和也盯著魏爾倫的眼睛,不緊不慢地開口,試圖拼湊出夢裡零碎的片段。
「阿蒂爾·蘭波。」
「他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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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魏爾倫深刻意識到了原本乖巧的弟弟被教壞的痛苦。
不是挖地道就是打斷鎖鏈爬水管,魏爾倫每次正準備暗殺某個倒霉蛋,就能接到手機上警報觸發的提醒。飛鳥和也對此的理由是他閒著無聊,除非把電子設備還給他,或者下次暗殺也帶著他一起。
魏爾倫不為所動,索性每次出門前都把他打暈。
然後這就會換來飛鳥和也一連串的抗議,魏爾倫倒也不介意,每次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地聽他罵完,才關燈盯著他睡覺。
值得誇讚的是和也最近暗殺的技術比之前提高了不少。雖然魏爾倫這麼說時飛鳥和也並不感到開心,反而還企圖用小刀抹掉他的脖子。
「要我解除他們身上的異能?當然可以。」垃圾場的貨櫃內,太宰治坐在圓椅上,他像是預料到了魏爾倫的到來,稍帶稚氣的臉上顯露出平靜,「但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呢?和也又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膩了。
幾天前,就在魏爾倫準備暗殺太宰治時,後者給出的是這樣的回答。
太宰治交給魏爾倫的是港口黑手黨每位成員絕密的資料,而為了回以敬意,魏爾倫決定將暗殺太宰這件事排到最後。
「你還有沒告訴我的事。」魏爾倫這樣說道。
他避開一旁搖搖晃晃的燈泡,走近太宰治面前。
「我在異能特務課里看到了他以前的資料,為什麼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真是和中也一模一樣的問題。
太宰治的情緒毫無變化,他觀察著魏爾倫的一舉一動,半晌輕輕地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