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本。」
「……」
「蘇格蘭朝我們使眼色呢,有人跟蹤他。」
「……」
降谷零皺眉,轉頭看去。
在擁擠的人群里判斷出誰是跟蹤者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蘇格蘭的表情平淡,並沒有立即上車。
這種情況下,待在最熱鬧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然而降谷零等了一會,目光很快鎖定三點鐘方向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蘇格蘭露出無奈的表情,示意波本先不要輕舉妄動。
車窗是防窺的,降谷零觀察了一會,意識到對方可能也不是什麼危險分子,男人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蘇格蘭的口袋裡,似乎是想抓住機會偷什麼東西。
「蘇格蘭會把他揍一頓嗎。」
飛鳥和也看了一下附近的攝像頭,試圖想像幾分鐘後對方朝蘇格蘭動手的下場。
別看蘇格蘭脾氣好,他下手其實也挺狠的。飛鳥和也觀摩過幾次蘇格蘭打狙,勉為其難地承認對方的技術比自己高一個水平。
降谷零:「……」
降谷零:「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動手,只有你會不考慮後果吧。」
飛鳥和也趴著的動作一頓,假裝憤怒:「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仗著自己運氣好,飛鳥和也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直接在大馬路上往人口袋裡塞炸彈。降谷零當時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莫名其妙地就看著他們的任務對象掉進下水道,然後被炸了個死無全屍。
而始作俑者拍了拍手,那時還問他晚上要吃什麼。
「而且科恩他們坐直升機打叛徒都沒人發現,他們比我還囂張。」
飛鳥和也冷哼,迅速把責任推了出去,企圖挽回自己偉大又嚴謹的形象。
降谷零懶得和他爭辯,繼續觀察著周圍的人群。
有點不妙了。
降谷零想。
除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以外,靠在郵箱旁邊的青年一直保持著盯著鞋尖的姿勢。他的一隻手插在口袋,看上去像是在聽歌,肩膀卻始終保持著肌肉繃緊的狀態。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插在口袋裡的那隻手應該是握著武器。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把可樂酒帶回基地,要是中途再去一次警局做筆錄會很麻煩。降谷零不想節外生枝,更何況蘇格蘭本來去咖啡店就不是買咖啡的,是去線人那取組織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