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著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的理念,飛鳥和也剛走進房間,就熱情地和掛著黑眼圈的風見打了個招呼。
「早。」風見裕也點頭, 「降谷先生還沒來, 你要不找個地方先坐著。」
飛鳥和也瞬間板著張臉:「怎麼回事!」
「波室透竟然遲到!你們倒是譴責他!」
風見裕也:「……」
背地裡抱怨兩句得了, 當著降谷先生的面譴責他的只有你一個吧。
「哦,對了,明美姐和我說了他小時候的糗事, 你想不想知道他初戀是誰?」
突然聽到爆炸性新聞, 風見裕也瞳孔地震。他和身邊的同伴對視一眼, 總覺得這人突然好心是挖坑給自己跳。
田中愛理的書在這時又翻了一頁, 飛鳥和也注意到她在看托爾斯泰。書是新的, 在她把所有情報供出來前, 公安偶爾會滿足她的一些要求。
但田中愛理沒有自由, 一旦她把Theos的情報公之於眾, 公安將不再對她進行保護性監禁,這是國際案件,處理起來也很困難。
「你一直站著幹嘛。」
電梯的門打開,換了身裝扮的降谷零從裡面走出來,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一臉「果然如此!!」的部下, 然後目光才聚焦到玻璃前盯著田中愛理髮呆的飛鳥和也。
「還是說早飯沒吃,餓過頭了?」
飛鳥和也早上起來時桌子上就放了早餐, 中原中也那時已經上班去了,他最近好像也很忙。
飛鳥和也對港口黑手黨那邊的情況不太了解, 他試著給公關官發了消息,然而後者也只是回了句「你就等著瞧吧^_^」。
飛鳥和也盯著桌子上各式各樣的早餐類型,懷疑中原中也抓了個廚師藏在哪裡。
「吃過了。」飛鳥和也回答,他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剛還在談別人的八卦,「怎麼突然提早把我叫過來?你們現在私自行動不會被發現嗎?」
「組織在日本的力量都撤離得差不多了。」降谷零說得平淡,走到飛鳥和也旁邊,同樣觀察玻璃另一頭女人的動作,「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曝光,我都不知道日本還有這麼多除了警察外的武裝力量。」
先是魏爾倫事件,然後又是調查團受襲,為了挽回日本的顏面,上面又把原本撤離的軍警調了回來。
至於為什麼之前從未考慮過讓他們參與其中……
降谷零想了又想,嘲諷地意識到那些臥底的性命在政客眼中並不值錢。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餘光掃過忽然立正的部下,降谷零意識到飛鳥和也又幹了壞事,隨口問他。
「聊你遲到。」和汗流浹背的風見裕也不同,飛鳥和也已經習慣了半真半假地說話,「還有你不當人之類的,你看,我的部下就不怕我。」
降谷零眉頭一挑,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你哪來的部下?」
飛鳥和也側過臉,默默地盯著降谷零看。
降谷零沉默,隨即微不可察地笑了下,也沒和他計較這件事。
「身體完全好了嗎。」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