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兄弟,」斗牙瞧著睏倦的小狗,說道:「為兄帶你去,你好生睡一覺。你的性子倒是和為兄一般,一點不介意這般變小孱弱的模樣。」斗牙說著,修羅丸被塞進了盔甲里,斗牙繼續說道:「為兄教你啊,若你與你那伴侶吵架了,變成這種模樣搖搖尾巴……」
「決計吵不起來了。」斗牙篤定地說道:「淡漠傲慢如凌月,也扛住我這模樣吐舌頭,那不給我來套全身按摩,她是絕對不撒手的。」
修羅丸打了個哈欠,眼睛瞪得老圓——老實講,他並不想知道他父母的小情趣。睡意上涌的小奶狗縮了縮脖子,到很自在地蜷在盔甲里睡著了。
斗牙嘴角勾了勾,也說不清他心裡的情緒,他第一次遇見修羅丸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小傢伙合他胃口,原本只想護著那無辜人類,這傢伙自己揭下了自己扮豬吃老虎的面具,心思縝密、力量強大、隨性自在,很是合他胃口。
到如今,救他一命,事畢之後也不求回報,反而以這般孱弱的姿態和他之前一樣蜷在他盔甲里。斗牙只覺得,這種接觸,讓他一點也不反感,反而十分的親近愉快。
斗牙妖力躁動,化作光點掠向天邊,飛得極快,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就黃泉之門飛回了西國王都,和修羅丸記憶中的西國王城一樣,城池和百餘年後的都城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斗牙穿過王城中城的結界,在城池偏角落地,嘴巴張開了,聽著盔甲後的呼吸聲,閉上嘴沒有出聲吆喝。斗牙揣著手走進刀劍鋪的殿門,心裡查著數,後院裡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將!鐵碎牙出了什麼問題嗎?」刀刀齋人未到聲先至,只可惜斗牙忠誠的下屬關心的是他的牙刃的現狀。
斗牙感覺盔甲里的狗頭動了動,修羅丸醒了,一個鼓動,就在刀刀齋繞過屏風奔跑到斗牙面前時,一個白色絨絨的奶狗狗頭從盔甲里探了出來。
修羅丸看得清楚,刀刀齋原本圓的像滿月一樣的眼睛突破生理極限地又瞪大了幾分,這位斗牙滿口稱讚的家臣下意識就開口說道:「大將,您在外生了個孩子帶回家王知道嗎?」
斗牙眼睛也著實瞪大了幾分:「這不是我孩子,這是我的兄弟!」
「大將,你說話憑良心,這姿勢,這模樣,這妖紋,這毛色,」刀刀齋面露指責:「您說這不是您的孩子?」
「不是!不信你問他!」斗牙急了。
「小公子,」刀刀齋畢恭畢敬地問道:「敢問大將是您什麼人?」
小奶狗爪子扒在盔甲上,下巴枕在爪爪上,認認真真地說道:「他是我父親,我從不說謊,若我說假話,就讓我生不出孩子。」在刀刀齋眼中,小奶狗妖力微弱,比幼崽還有孱弱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