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安靜地走到他的床邊,坐下,將手臂搭在自己兒子肩上,「是我想來,kdo。」
「我簡直沒有一點隱私。」他嘟囔,「萬一我做的不是噩夢而是其他的什麼事呢?要是我正好在慌張地換褲子——」
「Ewww,打住,打住!」托尼聲音里殘留的一點睏倦消失的無影無蹤,「首先你成功把剛才的所有溫情都破壞掉了。其次,到底是誰讓你有這種想法??我需要立刻知道那個女孩、或者男孩、or whatever的姓名。最後,星期五才沒有這麼不智能,她會自動給你房門上鎖的!」
彼得猛抬頭,「這就是上次我敲你房門門卻鎖上的原因嗎?」
「Wellllllllll——」托尼拉長聲音,「首先門鎖上的原因有很多,其次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一次,具體哪一天,我跟帕佩——」
「打住,打住!我不想知道!」他捂臉。
身邊的人聳了下肩,「Alright,但我得說,是你先挑起這個話題的。」
「我錯了。」他鬱卒,「我再也不跟你討論這種話題了,我在學校里也沒有喜歡的人,所以請不要跟我來一場The Talk。」
「現在家長還幹這種事?」托尼驚奇,「在我那個時候霍華德只對我說了一句話,我要是讓誰懷孕就把我除名讓那個嬰兒取代我,but well,我猜不是每個父母都像他一樣粗暴。說起來,認認真真來場男人之間的對話好像也很有趣,我們要不——」
「不!!!」
然後就連彼得也忍不住笑出來。
額頭上的冷汗被人輕柔地抹去。托尼摟住他,下巴搭在他頭頂帶來讓人心安的重量。
「你想講講你夢到了什麼嗎?」彼得臉靠著的胸腔微微震動,「我們上次去看的心理醫生說過說出來有時就會好很多,只有說出來我才能幫到你。」
彼得搖頭,悶悶,「不想說,反正就是跟之前差不多的內容。」
「Okay。」托尼沒有再逼他,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
直到彼得不知自己怎麼想的,突然挑起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每一次我喊你Dad,你都會答應,不管是什麼無理要求。」
「Yea,有時候我真希望我能拒絕,you know。」托尼哼了一聲,「比如你非要我戴黑框眼鏡那次,還有潛水那次,還有展覽那次。」他在最後一個加重音。
「但我有時候會想,我們其實沒有那種關係。」
彼得撇嘴,然後在托尼突然完全僵住後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很容易惹人誤會,立刻糾正,「我不是說我們的父子關係!我跟你血緣相連,而且現在我們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我的確把你...當我的爸爸看待。我是說法律上的關係,梅姨有我全部的監護權,理論上她才是我唯一的監護人……」
「Actually——」
托尼破音了,清了下嗓子後重新開口,「Actually,我跟梅還有帕佩已經想找你談有段時間了,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