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在嗎?他一直不接電話,我很擔心他。」
賽麗亞大概明白了。
里奧說過,今年度假的時候,他想帶一個朋友去。
看到他微微扭捏的反應,她和丈夫心裡都有些猜測。往年他們一家都會到伊比薩島過暑假,偶爾也會和要好的家庭朋友聚會,里奧都這麽說了,那肯定不是一個普通朋友。
賽麗亞沒有追問,指了指樓上:「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卡卡敲門進去的時候,里奧正趴在床上裝死,計算機屏幕還亮著光,顯示著一行GAME OVER的血字。
「你怎麽來了?」他有些驚喜,正要爬起來,就發現卡卡正好奇地打量著他的通關結果,頓時又趴了回去,繼續自閉。
「那不是我玩的,是我侄子……」
卡卡當做沒聽到,在床邊坐下,按住他的腦袋一通rua。
「別難過了,帶你去個地方。」
……
里奧知道卡卡有做禮拜的習慣,沒想到,這次他把自己也帶來了。
他熟稔地和神父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我又來了。
神父表情木然,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歡迎他的老朋友。
「你來就來,能不能……」
別把小情人也一起帶過來?
這裡可是教堂!我壓力很大的好嗎?
神父眼觀鼻鼻觀心,試圖不去注意里奧。後者也很害羞地把自己躲在卡卡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向外張望。
但……
他忍不住拉住卡卡,語重心長地勸導:「上帝保佑你,過分的貪念會讓人變成魔鬼,切記,克制,克制。」
卡卡很鎮定,說,我想用一下告解室。
「你這次又有什麽……」神父欲言又止,想到他的身份,在世界盃的折戟必然不太好受,也就嘆了口氣,好吧。
他的表情還是很彆扭,發現里奧並沒有和卡卡分開的意思,反而要跟著一起進去,沒控制住,嘴角都微微抽搐起來了。
里奧也很敏銳,也許不是敵意,但神父看他的眼神明顯不那麽友善,就像是……在看一個誘拐聖子的小惡魔,充滿了忌憚和憂慮。
他不太高興,更不高興的是卡卡對此渾然不察。
走進那間黑乎乎的告解室之後,里奧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卡卡還沒站穩,就被他抓起胸前的衣服,用力推到了牆上,「我要是惡魔,現在就把你壓在這裡狠狠睡了!」
「……」
巴西人反應很快,當然也是因為熟悉,儘管在黑暗中,也能準確地環住里奧的腰,帶著他轉了一圈,把他按在了牆壁上。
「難道他覺得我——」里奧氣呼呼的,明顯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扳起下巴堵住了嘴。
「……唔。」
唇上被滾燙的溫度重重抵住,廝磨輾轉,又撬開他的唇舌往深入去。
大概是沒想到卡卡會選擇在這裡親他——這可是教堂!——他再怎麽大膽,也沒想過這種念頭,要是才警告過他們的神父知道了,恐怕要大驚失色。
里奧毫無防備,又緊張得要命,對任何接觸都極為敏感,或許是他的錯覺,但這個吻的確比平時更為火辣一些……
他很快被親得微微腿軟,都有些站不穩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許多,抬起手按在對方肩上,胡亂地勾扯住衣服的褶皺,想要把人推開,但環在腰上的手扣緊了力量,將他限制得死死的。
他暈乎乎地,輕輕歪頭靠在牆上,喘息的時候,才問了出來:「現在不怕褻瀆神明了?」
卡卡沒有馬上回答,近距離下,借著門外的一點微弱燈光,他能看清里奧顫抖的睫毛,幾乎沾上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