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夏漁靈光閃過。她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扭打的動作,對隊友說:「假如死者A不想死者B離開,說不定會像八爪魚一樣扒住對方,這樣對方就動彈不得了。」
聽到夏漁這句話,傅松聲立馬去找項薈。
沒一會兒,他回來了,叫大家一起去解剖室。
項薈見他們都來了,就開始回答傅松聲的問題:「這兩具屍體的體格差不多,左邊這具是聶子平,右邊這具是尹秀麗。」
她遞過來一張圖片,「我分了好半天,才確認:是尹秀麗單方面抱住聶子平,聶子平則是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和他們最初的推測截然不同。
是聶子平想要離開,而尹秀麗擋住了他。聶子平是男人,天然力氣比女人大,他想要掙脫並不難。
但是他卻選擇了抱住胸口。
傅松聲:「他胸口有東西?」
「有。」項薈用鑷子夾起裝在物證袋中的一個焦黑的東西,「但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聶子平應該是想保護這個東西,但是車子的空間太小了,一旦爆炸什麼都無法留下,就算他再想保留下它也無能為力。
六年前,聶子平搶劫江滿衣被判三年;三年前,他出獄在胡同巷住下,其他混混認為他涉黑;今天早上,他死在車內,第一報案人是張局,張局將這起案件交給他們偵辦……
沉默在解剖室里蔓延。
項薈懶得看他們,開始趕人:「還有事嗎?沒事可以出去了,你們站這裡污染空氣。」
「你這空氣還用污染啊。」姜興生比項薈大點,敢和她開玩笑,「我們站這兒是給你帶來了生氣。」
項薈冷漠以對:「我比較喜歡和死人打交道。」
被趕出來,站在走廊里,傅松聲深吸一口氣:「方不言,你先去查出那把手槍的來源。其他人繼續剛才的任務。」
儘管大家心中的情緒翻湧,但是當務之急還是查案,按捺下各種想法,大家各自去做自己的任務。
夏漁開車出發去紫藤花園。
雖然她不認路,但系統認路,她很快就找到了陳家,離她家大概五公里的距離。
嗯,一個小區,但相隔五公里。
鄭管家很符合小說中所有管家的形象,頭髮花白,戴著眼鏡,整個人顯得和藹可親。
「小漁小姐,請隨我來。」
應該是陳寄書交代過,鄭管家沒帶她去見其他人,徑直將她帶到了一間全是高櫃的房間,每個柜子里裝的都是書信,分門別類,上面寫著名字。
「這些都是被資助的學生寫來的書信。陳老先生一向喜歡做慈善,不知不覺就有了這麼多。」鄭管家把夏漁帶到了寫有「尹秀麗」名字的柜子前,他從中拿出了尹秀麗的書信,很厚的一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