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憶:「你怎麼沒有向這些人求證?」
熊迪感到窘迫:「……我夠不上他們。」
雖然都是年輕企業家,但他們之間有著分明等級差距。他根本見不著這些人, 若不是連先生每年都會宴請他們, 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有和他們說話的資格。
而他在上層人士的山莊裡殺人了。想到這裡, 熊迪的內心有股莫名的竊喜。
「盛大師給我支的招都靈驗, 他肯定不會騙我。」
從消息記錄上看, 不清楚盛大師和教唆者是不是同一個人。但不得不說, 這位教唆者頗會操縱他人的心理,他的耐心是真的好,熊迪的白痴問題他都能一一回復,沒有任何嘲弄。
難怪熊迪對他深信不疑。
正好宿游在這裡,柯憶把熊迪的手機遞給他, 讓他向任隊傳達情報。
這起案子估計也要移交給任隊。
宿游接過,給任義撥了電話, 說明了這裡的情況。
掛完電話, 他對柯憶說:「任隊讓我們立馬回去, 霽教授那邊有了進展。」
「行, 我們帶人先走。今天太晚了,明天還需要請幾位到警局做一下筆錄。」柯憶對與案件有關的幾個人說。
他們紛紛表示理解, 說明天一大早就去。
目送同事離開, 夏漁再次看著連珩玉。
後者沒有像之前那樣抗拒, 他提了一個要求,他要和夏漁交換電話號碼。
多大點事。夏漁很爽快地和他互換號碼, 當著他的面備註「逃費」二字, 然後把他放入了黑名單。
連珩玉:「……我還有一個要求,不能把我放入黑名單。」
夏漁覺得他的事好多, 但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當著他的面又把他拉了出來,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交換完條件,連珩玉示意夏漁等下跟他一起去換衣間。他是一個保守的人,哪能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掀衣服。
夏漁還穿著賽車服,她正好也要把衣服換了,也跟著去了。
這走向不太對。簡獲小心地瞟著謝執,他都不阻止一下的嗎?
臨近深夜,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山莊內部就有點空曠,連珩玉的語氣很應景得變得有些陰惻惻的:「夏小姐挺信任我。」
夏漁:「你打不過我,而且這裡就我倆,誰出事了另一個都會被懷疑。」
不知道哪個字戳到了他的笑點,連珩玉笑了:「那可不一定。」
恰好到了換衣間,連珩玉把她推了進去,門被他帶上。
他看起來很想表現得很陰險,但他捏著襯衫衣擺的手怎麼也抬不上去,表情也逐漸崩壞。
夏漁:「?」
這麼扭扭捏捏的幹嘛?
她上前一步,直接掀開了他的衣服。肚子上確實沒有任何傷疤,她上手戳了戳,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不是什麼肌肉衣,是他自己的肉。
怎麼會這樣呢?
夏漁捏著下巴,又繼續戳了幾下。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