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聽到關鍵詞,仔仔細細地看著回放,她只能看到哪些人離開了座位。
她注意到一些細節:同樣是去廁所,短髮的步伐輕鬆,笑意盈盈的模樣仿佛要去見戀人;平頭和馬尾則是表情焦急,他們都攜帶著他們的隨身物品,就握在他們的手上。
她問出了口:「你們去廁所吃藥還是去廁所寫東西?」
平頭強作鎮定:「我是想上了廁所後吃藥,怎麼了?」
馬尾則是閉口不答。
「那我要仔細檢查你的原子筆。」
夏漁事先提醒了馬尾,她拆解了馬尾的原子筆,並沒有在其中發現什麼東西。
倒是裴晏初制止了夏漁裝回去的動作,他指著筆芯的位置:「注意看,筆芯里應該裝過什麼東西,但是現在被取出來了。」
馬尾瞳孔一縮,她幾乎失聲:「這也能看出來?」
裴晏初謙虛:「稍微有這方面的經驗。」
夏漁:「所以你裝了什麼東西?」
都到了這種地步,馬尾也不好再瞞下去,她的語氣滄桑:「裝了一根針,我打算用它把貝釋殺掉。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我中途睡了一覺,等我醒來就發現我的筆被動過。」
大驚之下,馬尾擔心被別人發現,她趕緊跑去廁所探查。她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她的針。
「我記得我帶上來了,肯定是有人發現了我的計劃並拿走了。」
這時候,霽恣青直起身,他的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袋子裡是一張沾有紅色痕跡的衛生紙:「這上面是墨水。如果這位小姐沒有撒謊的話,兇手應該是拿走了筆芯里的針,擦洗清洗後用它殺掉了死者。」
「那根針還在飛機上,仔細搜查後應該能夠找到,上面或許會有兇手的指紋。」
而能夠動馬尾東西的只有一個人。
所有人看向短髮,短髮絞著手指,她咬著下唇,神情不安。
夏漁注意到短髮的嘴唇:「說起來,你去廁所之前口紅還在,回來後口紅就沒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短髮的動作一頓。
任義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抬起死者的手,在死者的袖口看到了紅色——或許這就是口紅。
「死者之前並沒有這種痕跡,只有可能是兇手留的,兇手的生物組織應該在上面。」
「或許死者的痕跡也留在了兇手身上。」
夏漁:「而且她之前是沒有戒指的。」
任義是老資歷的刑警了,他反應過來:「她用戒指當做頂針固定住針,這樣既能夠深入皮膚造成致命傷害,又不至於拔不出來。」
短髮按住了戒指。